谢湍意父母亲人尚在人世,亲生父亲都还好好地活着呢,哪里会不要自己的老脸,把儿子过继给别人。
所以这件事不了了之。
谢湍意与后母关系紧张,谢泽去世时,也是这位大伯帮忙带的信。
弟弟赌博成瘾,挥霍家资,还上门规劝了好几次。
就是没什么作用便是了,说的多了,别人还以为他是觊觎谢家的财产。
小元村距离达州城几十里地,交通很方便,夫妻俩雇了辆马车,不过半个多时辰便到了。
到村口时,老远便看到一个五十多岁、农户打扮的男子等在路旁,旁边还跟着他的妻子和一个身形羸弱的女子。
谢湍意叫停马车,下车后,三人便迎了上来,谢湍意好笑的问道,“不是让你们在家里等吗,咋跑到这儿来了。”
“别提了,死老头子一听你要来,大早上就约我们搁这站着了”,谢伯母身形敦实,皮肤略有些黑,手上带着个金镯子,穿着简简单单的罗裙。
旁边那个女子穿得更明艳一些,应该是老两口的小女儿谢灵珺。
“堂哥,堂嫂”,见到两人,谢灵珺俯身行了一礼。
“伯父,伯母,灵珺妹妹”,梁崇也赶紧跟着谢湍意回了一礼。
“伯母,这就是阿崇”,谢湍意和家里人相处时,语气放松了许多,边走边给众人互相做了介绍。
“还真是个美娇娘,我说你小子怎么舍得五年不回来呢”,谢伯母本来是走在谢伯父身边的,听完介绍后,快步走到梁崇身前,拉起她的手寒暄了一番,又调侃了一下谢湍意。
谢伯父连说了两个好字。
谢灵珺也时不时的在一旁跟梁崇说几句悄悄话,就怕几人第一次见面,梁崇不太自在。
一行人从村口走到村尾,一座明亮的青砖瓦房映入眼帘。
谢大伯家的房子不像其他地主家那么铺张,但也是个很大的三进院。
子女多,住的房间也得多预备些。
不过房子的整体风格并不华丽,和普通的农家院子差不多。
听到动静,房内两个打扮朴素的人走了出来,向几人问好。
其中一个妇人手上还沾水,笑着跟谢伯母回话,“夫人,饭菜马上便好了。”
剩下的那个中年男子则接过谢湍意手中提着的东西,将几人迎进去。
大业朝的奴仆政策很是宽松,购买奴隶时,并不要求身上有功名或者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所以有点小钱的人家,基本上都会呼奴唤婢。
谢大伯家算是当地的小地主,自然也不例外,只配备了两个,还算是少的了。
像梁崇这样手头相对宽裕,却不买奴仆的,反而是少数。
一进家门,一股浓浓的肉香便冲着几人的鼻子扑过来。
两人来得早,还没吃早饭,谢伯母对此早有预料,已经吩咐家里的厨娘做了丰富的饭食。
见东西多,厨娘有些忙不过来,谢灵珺便被谢伯母支去厨房跟着端点菜。
谢灵珺走后,谢湍意才敢压低声音问老两口,“灵珺怎么回来了?”
不年不节的,按理说外嫁的女子,一般都是不回娘家的。
说起这件事,谢伯父本来还红光满面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还不是杨成那个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