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谢泽这个父亲,谢湍意做不到纯粹的憎恨。
就像是冬日里得到的一件湿了的棉衣,穿着也冷,脱了更冷,让他不能狠下心割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父亲去世后,他也不想再与这个家继续纠缠了,便把医馆留给了两人。
办完丧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达州。
却没想到他弟弟是个不成器的,医术不精,接不了医馆的活计不说,还被人设计,染上了赌瘾,很快便把家产卖个精光。
两人只好给后母的娘家带了信。
后母的娘家是当地的富户,听到女儿落难的消息,立马派人把两人接了回去。
谢湍意说完,两人都有些唏嘘,梁崇更是咬紧了后槽牙。
这世道向来没有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只不过是弱者的自我安慰罢了。
同样是选错了人,沙蝶纯真灿烂,谢湍意的后母算得上恶毒,但结局却截然不同。
沙蝶香消玉殒,谢湍意本该和顺的人生也充满了坎坷。
但他的后母和弟弟回到南方,照样可以在父母的庇佑下,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她作她的恶,咱积咱的福儿”,谢湍意还是头一次看到梁崇露出如此义愤填膺的表情,赶紧宽慰她。
无论如何,老天爷让他遇到了梁崇,往后的日子,只会一天比一天好,知足常乐。
“嗯,我多多赚钱,你好好考试,咱往前看,不羡慕别人”,梁崇比谢湍意这个当事人还气得慌。
不过她越听这个事儿,越觉得有些熟悉。
仔细回想了一下,正是上次来达州,邓虎带她四处找医馆时,偶然听过的那个招牌都掉了一半的医馆的故事。
谢湍意是妇人口中原配的大儿子。
那几天梁崇走访的医馆太多,邓虎也没和那个妇人聊多久,梁崇当时只算听了个闲话,过了便过了,若不是谢湍意讲述,一点也想不起来。
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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