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价格,两人偃旗息鼓,又恢复了好姨甥的相处模式。
让梁崇叹为观止,真是一家子都有变脸绝活啊。
得知两人已经吃过饭了,曹姨也没留人,只牵着梁崇的手,让她有事没事过来坐坐,和她说说话。
她丈夫和儿子都是走商的,夫妻俩一生只生了一儿一女,女儿嫁出去了,丈夫和儿子前段时间也出了远门。
儿媳手艺好,在城里的绣坊上工,要等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
日常就曹姨一个人在家,打扫打扫庭院,做做早晚饭,和街坊邻居串串门,说说闲话。
因为谢湍意对这边很是熟悉,她也没送两人过去,把钥匙递给两人,跟谢湍意说还是老位置,就是他五年前租的那间。
很近,离曹姨家只隔了半条巷子,几步路便到了。
直到拿钥匙开了门,谢湍意才和梁崇解释了一下刚刚姨甥俩就价格争论的原因。
“我小时候,我娘跟我讲过,说曹姨有个外地的哥哥,过来达州谋生,见是亲戚,曹姨就免费把房子给他住了几个月。”
“不料她哥哥是个蹬鼻子上脸的,见她家子嗣单薄,家里的男人又常年不在家,便使了计谋把房子霸占了去,去报了官,断了亲戚的情分,才把房子拿回来。”
“自那以后,她便不管什么亲戚不亲戚的,凡是租房都要收钱,就怕惹麻烦。”
两人边聊天,边把房子转了一圈。
房子很小,只有一间住的屋子、一间厨房、一个小型的书房,带一个厕所和一个小院子,院子里还有一口井。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达州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算是不错的了。
屋内的家具也很齐全,床、衣柜、书桌、凳子、铁锅什么的都有。
只用把两人的衣服和被褥搬过来就行。
因为这段时间是学子租房的高峰期,所以曹姨已经提前把房子修整过一遍了,瓦片之类的都完好,院子里也没什么杂草,井水也很清澈。
就是短期内无人入住,桌椅板凳上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两人去厨房拿出抹布和扫把,打算趁着天亮,把这边好好的打扫一遍,明天就搬过来。
梁崇边擦桌子,边听谢湍意讲话,倒是很认同曹姨的做法,“按市场价收费更好,亲戚还不用担心欠人情,毕竟人情是最难还的。”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谢湍意坐在井边涮洗铁锅,两人隔着窗子对话,谢湍意就着这次机会,说了一些自家的事情。
梁崇之前只知道他父母双亡,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
两人以前都生活在营州,谢湍意不欲多说自己的身世,梁崇也没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像她也不想把自己是穿越人士的事情告诉谢湍意。
夫妻之间,有点秘密再正常不过了。
谢湍意则觉得自家的事情一团污糟,没必要拿这些事污了妻子的眼。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已经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应该往前看。
直到这次一起来达州,触景生情,这才多说了一些。
他们要在这里待两三个月,和家里的那些亲戚总有碰面的时候。
他虽然和这边的亲戚不怎么来往,但既然来到达州,总得带阿崇去认认一些亲近的长辈的门,比如给梁崇寄种子的那位伯伯,还有他三师婶她们。
见梁崇听得认真,谢湍意还跟她讲了讲自己母亲的事情。
如今过去这么久,他也释怀了。
“我母亲,有一部分的斯诺血统”,谢湍意斟酌着开口。
营州处于大业朝和斯诺的交界处,靠近边境的两国百姓交往交流很是密切。
上位者的博弈,关百姓什么事,边境的百姓只管得了自己的生活,甚至一些人都不知道自己身处哪个朝代、在哪个地区。
哪里会管两国处于“敌对”状态,营州人和斯诺人通婚的情况也多有发生。
从营州往斯诺方向几百里的地方,有一片草原,叫做海丽苏,在过去的几十年间,既不属于大业朝,也不属于斯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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