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一声巨响,伏猜脊背猛地一僵,脚都不知道要怎么往出去迈了,潘普相对理智一点,将里面的一道门踹开,冲了进去。
里面的窗户大开,没有一个人,他猛地冲到窗户旁,咬牙往下看,楼下直直躺着一个穿了白大褂的尸体,鲜血已经将那白色和周围的地面浸染,像是奈何桥边开遍的荼蘼花,诡异异常。
“打电话,封医院,封路,找人……”潘普眼睛此时也已经红的吓人,疯了一样朝着伏猜喊。
伏猜这才反应过来似的,颤抖着掏出手机给巴律打电话,但是那边显示无人接听。
打了两次,还是没人接。
“妈的,换个人,快……”潘普急地浑身冷汗直冒。
伏猜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找谁,最后将电话打给了拿突。
拿突接到电话,听说南溪不见了,差点从轮椅上摔下来,吩咐伏猜先不要声张,将能调动的人全都调到医院周围,一寸一寸的搜,随后挂了电话。
他最终,还是拨通了吴猛的私人电话。
自从小拿死后,拿突再也没有见过吴猛,更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但是今天为了好兄弟,他放下了胸中所有的怨气。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整个仰光街头戒严,所有关卡要道,全部由军方接管,警察局配合登记所有孕妇的信息。
飞离仰光的所有航班推迟八个小时,申请起飞的所有私人飞机航线也强行关闭,海运码头只进不出。
与此同时,军队在所有主干道设了路卡,过往车辆,不论挂的什么车牌,哪怕是军政府的特殊号码,大使馆的外交豁免车辆,一律接受盘查,拒不配合者,先抓后报,无人能免。
在绝对权力面前,任何人都得低头。
一时之间,仰光城内风声鹤唳。
巴律和吴桀的飞机抵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因为降落在军用机场,两人一落地,便看见不远处的军用越野。
“龙叔,是你的人吗?不是说了要低调,你自已开车回去偷偷跑么?”
巴律也觉得奇怪,“知道我行程的就彪子一个人,他现在不该在这儿啊?但是这确实是我的车。”
“管他呢,先——”
吴桀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彪子就跑了过来,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欲言又止。
巴律看见他那熊样儿就来气,踹了他一脚,“妈的,不是让你在庄园等着么,跑来干嘛?有屁就放,憋的脸都青了。”
“哥……”彪子都快哭了,准确的说,他已经哭了,抬起头,含着泪的眼眶整个充血,嘴皮颤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兄弟多年,巴律知道彪子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迈着的步子一顿,铿锵刚毅的脸上像是瞬间渗出冰凌一般,黑眸盯着对面的人,
“出……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