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末,不仅是官场上互相倾轧,根据地域不同,分出了东林党、楚党等势力。
这军队之中也是同样的道理。
这次闹事的是南方来的士卒,他们对北人的辽东巡抚毕自肃,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最后搞得毕自肃自尽。
而等到粤人袁崇焕出马,这些士卒立刻就开始听话了。
只是再怎么说,他们毕竟也刚刚闹过一通,军心还不稳定。
要是有人把心一横,想把闹饷这事情更进一步,直接去找“辽东黄台极”,那就要引起连锁反应了。
所以倒也不怪袁崇焕如此焦急。
而李若琏听到这消息之后,反而面露喜色。
“哦,宁锦兵变其实已经平息了,不过是袁崇焕为了多要些饷银,好安抚军心,所以才拖着不报?”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说完这话之后,李若琏心中暗道:“莫非是陛下早就知道此事,所以才让我缓慢进军?”
袁崇焕毕竟是文官出身,对于武将的了解,远远不如李若琏。
李若琏十分清楚,能派到辽东的士卒,多少都算是大明的原始股东。
就算朝廷拖欠了饷银,只要不是到了必死的局面,这些士卒也不会轻易投靠建奴。
“如此看来,宁锦其实十分安全。”
“既然是这样,那我确实该慢一些了。”
李若琏哈哈大笑,对着袁崇焕派出的信使,嘴上满口答应。
但是行军速度,却越发慢了起来。
一开始每天还能走二十里,到后来,一天连十里都走不了。
太阳大,不能走,免得晒坏士卒。
太阳小,不能走,此时视线不好,免得建奴趁着阴天发起突袭。
至于刮风下雨,那就更别提了。
宁锦这边,袁崇焕急的满嘴起泡,但也无可奈何。
只能跳着脚骂街。
“李若琏,你全家富贵!”
几乎与此同时。
建奴军队之中,黄台极也满脸纠结。
“这明军到底是什么打算?”
“那李若琏,到底又是个什么来头?”
“他当真就是武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