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像咱妈说的,你真将这里当成过家家玩了。
还要人每天看着你?
真要继续将这个厂子给你,这次不出问题,下次你还会出问题。
这次的事情基本上就这样了,损失是咱们集团自己的,想让集团跟着分厂一起承担这个损失,我不同意。
这些年你孙金荣分了多少钱你心里有数。
这点损失你是承担得起的。
至于这个厂长你能不能当了?我持保留意见。”
夏桂兰站了出来,很多话她早就想说了。
“连香说的话也是我要说的,孙金荣不是小孩,但我觉得很多东西她真的不懂,真的需要学习,其实她做这个厂长我也不放心,是咱妈一直坚持要给她一个机会,那就给一个机会吧。
其实去年的时候我们就考虑过这件事,现在机会给她了,可我们连过问这个厂子怎么样的资格都没有。
很多人可能还想,宋家人是不是不和啊,怎么都没人来教她呢?是不是在旁边等着看笑话呢?
我给孙金荣打电话,她抢白我,阴阳怪气的说我管好自己那一摊得了,别将手伸得太长,说完之后将电话就挂了,当时的我真的是又生气又伤心。
我是大嫂,我不和她一般见识,不看僧面看佛面,冲着虎子,我又去找她想说说厂子的事儿。
可她说她忙得不得了,没时间跟我废话,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谁能想到这就真出了事,天作有灾,人作有祸,孙金荣你也不是从前的临时工,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现在说说今天的事你想怎么处理吧。”
孙金荣脸色涨红,心虚急了,她低下头一声不吭。
后悔了,她是真的很后悔。
这些话不说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可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她发现,不光是婆婆,就连两个嫂子也委屈。
仔细的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没错,她没想好好干,甚至是想混一天是一天,还有一种报复的形态。
报复他们将自己排除在外。
很多时候人们都喜欢放大自己的委屈忽略自己的缺点。
孙金荣就是如此。
她没觉得自己错了,她觉得自己做的都很好。
可如今被婆婆翻起来从前的旧账,一桩桩一件件的,她也都想了起来。
当家人不准备无限的包容她的时候,孙金荣突然就恐慌起来,尤其是看到小暖看不出喜怒的样子,更加的恐慌了。
她看了一眼面色难堪的丈夫。
攥了攥手,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她低垂着头,半晌之后,她终于抬起头,看着一直沉默的宋玉暖说:“小暖,对不起,小婶错了也犯了糊涂,刚才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胡搅蛮缠不说人话,你当初和我说,只要事事都和叶副厂长商量,我这厂长做起来不难,那时候我真的没有认真听,现在我终于明白你和婆婆的用意了,要是好好学习,我能做一个好厂长。
我要是认清现实,我也能安安生生的待在这个位置,只要我和叶副厂长一条心,这个厂子不会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