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爷爷亲自来电,她和薄宴淮还没离婚前,那个人也是她爷爷。
以前,爷爷是她的避风港,她受了委屈受了气,不用她找爷爷,爷爷知道了会主动安慰她。
而现在……
安凝不管薄宴淮的解释是真是假,只要爷爷有了嫌弃她的心,便就是嫌弃她了,再回去面对老人……安凝心情极其复杂。
但即便自己对薄宴淮的感情已经淡了,但爷爷终归是爷爷,不是导致她婚变的罪人,她不能把对薄宴淮的气洒到爷爷身上。
似乎,在离婚前,她也应该回去一趟,好好跟爷爷道个别。
凌薇还是在薄家花园等安凝。
安凝一进家门,就看到娴姨在朝她挥手,说老爷刚接了个电话出去,说一会儿就回来,如果少奶奶到了,就请等一会儿。
安凝便坐在沙发上等。
正在翻阅“蓝骨”的资料,她实在喜欢这款香,颜色好看,味道也香,医疗效果也有,她已经忍不住幻想,“蓝骨”上市后,会呈现什么样的热闹场景。
不觉间,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灼热的呼吸。
“你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薄宴淮?准确地说,是喝多了的薄宴淮。
浑身都散发着酒气的恶臭,刺激得安凝也有些作呕,忍着胃里的难受,直往洗手间走。
安凝呕得不大声,生怕被女佣们发现她有异样。
呕完,她洗了把脸。
再回到沙发前时,客厅的灯已经熄了。
她刚坐下,一股炙热感紧紧环绕而来,薄宴淮?
薄宴淮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抱过她了。
以前对于他来说是发泄是煎熬的事,现在却变成了他需要费尽心力才能做到的事。
但他没有怨言。
在抱到安凝的这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怀抱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充实过。
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新婚的时候,安凝会满满的爱来感化他,陪伴他,安慰他,喜欢他,再用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那么着迷地看着他的夜晚……
“啪!”
下一刻,一个清脆的耳光就把薄宴淮从自己美好的想象中拉回到现实世界。
安凝一脚踹开趴在她身上的臭男人,这下是名副其实的臭男人了,厉声问:“薄宴淮,你耍什么酒疯?怎么,外面那些陪酒小姐还不够你点的,要回家来耍流氓?”
安凝气得发抖。
就是这个味道和力度,让她再次想起了那些被他当成泄欲工具的痛苦日子。
他从来没有爱过自己,明明心在安柔身上,安柔享受到了他所有的温情,而她,享受到的只有他无尽的折磨……
至今想起,她仍觉奇异,那些被迫的日子,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安凝冷笑一声问:“薄大少爷,实在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我可以打个电话帮你永远去除烦恼!”
这句话一出,薄宴淮的欲火也有三分转为了怒火。
多少天了,他一直在向她示弱,变着法地讨好她,迁就他,哄她,忍她……但是现在她还能如此强硬地拒绝自己!
她到底还记不记得她是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