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挪着屁股,朝着迷龙靠了靠,压低声音说道:
“迷龙,我找你就是想说这个!镇子里的赌场在哪,你应该知道吧?我带你一起去发财咋样?”
迷龙看着秦风靠过来,开始还有些防备。
听完秦风的话,登时双眼瞪圆,眼珠滴溜溜一转、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一把搂住秦风的肩膀,兴奋道:
“我的爷!这个有搞头啊!这不就跟抢钱一样嘛!走走走!咱现在就去!”
说着直接跳起来,抓着秦风的手就要往外跑。
秦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这货拉了个趔趄,下意识直接一个螺旋劲一拧,迷龙的兴奋直接变成了哀嚎:
“哎哎哎!疼!疼!断了~”
秦风立马抽手,并且恶人先告状:
“你急个啥!把我拽的,差点摔了个大马趴!”
迷龙揉着手腕,一脸的苦相,嚷嚷道:
“能不急嘛!这大把钱放在咱眼前,等着咱去捡呢!不急?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看着迷龙抓耳挠腮,一脸急躁的样子,秦风更加确定不能立马带着这货去,控制不住这货,容易捅大篓子啊。
思考一番,秦风问道:
“赌场一般什么时候,人最多?”
迷龙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理所当然道:
“那当然是晚上了!白天大老爷们都忙着倒腾生意呢!晚上才出来溜圈。”
“这不就是喽!我们也晚上再去!”
“那白天人也不少啊!闲汉呀、败家子什么的整天都是窝在里面!”
秦风也懒得跟这货掰扯,坚定地摇摇头,语气坚决:
“就这么说了!我们晚上再去,而且你现在这个毛躁的状态可不行,到时候我需要你完全听我的安排!我给你一个下午的冷静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直接扭头就走,也不理会迷龙焦躁的“哎哎”声,招呼兽医他们一起收拾下午进山的工具。
半个小时后,一行六个人影出现在了村口的路上,同行的不仅有蛇屁股和不辣,要麻和豆饼也跟了过来。
闹着要一起进山的可不止他们两个,就连孟烦了在秦风收拾东西的时候,一直在屁股后面跟着,磨蹭了半天,还是秦风看不过去,开口询问,才结巴着说也想要跟着帮忙。
直听的兽医几人,一脸惊讶、不可思议地盯着孟烦了上下打量,仿佛重新认识了此人。
秦风不会读心术,无法知道这毒舌小太爷到底是真想帮忙,还是另有目的。
不过也不想问、更不想探究,只知道他有这个心、不会害大家就可以了。
安慰一番孟烦了,约定等过段时间、把他的腿治好后,一定带他一起行动,才打消了他的念头。
康丫、阿译还有一些其他的溃兵,前后也都找过来说要一起上山帮忙。
阿译和其他溃兵很好打发,只说大本营需要有担当之人留守指挥,阿译就“啪啪”拍着胸膛应了下来,指挥着一伙溃兵干这个、干那个去了。
康丫则是死缠烂打地缠着,最后还是威胁晚上不给他饭吃,才打发掉了他,并且吩咐他跟孟烦了一起行动,有个照应。
说到要麻和不辣就有意思了,两人中间瞅到秦风得空,硬拉着他给他们见证结拜仪式。
两个粗汉子还挺讲仪式感,直接将兽医手术室的破桌子搬了出来,弄了一碗米和一碗菌子摆在了桌子上当做贡品,折了一大束阿译的花树树枝摆在桌子上当了香烛,也顾不得阿译满眼心疼地看着自已养的花树、又跟他讨要了两张白纸、写了各自的名帖。
准备就绪,两人直接拉着秦风站在木桌后面,并且塞给了他一根木棍,摆了一个非常羞耻的造型,充当“肉塑神像”,让秦风一阵龇牙、后悔的不行。
不过看着两人罕见露出认真虔诚的表情,秦风也忍了下来,毕竟这样的仪式对结拜之人是很庄重的事情。
仪式开始,周围溃兵们都是嘻嘻哈哈,起哄调笑。
可随着两人跪拜、一起庄重地念出结拜誓词,溃兵们也都安静了起来,让整个小院中充满着肃穆还有温情的氛围。
礼毕,众人也都给予了最大的掌声,这是对他们在如此乱世中还能建立这样珍贵感情的祝福与尊重。
可是礼毕之后,两人一口一句“四川皮”、“湖南驴”的称呼,却骤然又让美好的气氛荡然无存了。
最后作为结拜兄弟的要麻,也是以此为借口,硬是跟了过来,而他新收的跟班小马仔豆饼、当然也要带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