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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杀人啦（第1页）

“啊！”丁香也顺着众人目光看向地上的赵茜，尖叫着弹开身子，露出满脸嫌恶。“我的宝贝女儿啊！”人群中，身着花布裙，身材肥硕的赵母冲了出来，一下跌坐在赵茜身边，泣不成声。眼看她要将赵茜拦腰抱起，李鹏急忙伸手制止。“可别！这种情况病人可碰不得，我现在打120，救护车马上就能到！”听说女儿还有口气在，赵母这才面色稍缓。可下一秒，屋内座机就再次响起，有人按免提接通，那头响起救护车司机焦急的声音，说前方发生了事故，中心大道严重拥堵。没个四五十分钟，怕是赶不过来了……一时间，屋内噤若寒蝉。这已经是离得最近的医院了，中心大道又是进入家属区的必经之路。简直如同给病人判了死刑！赵母白眼一翻，几近晕厥。几秒后，她像是猛地想起什么似的，伸手钳住了丁香的肩膀。“是……是她自己绊倒的！”丁香心虚地挣扎着，急于推卸责任。“你个臭不要脸的贱人！我都看见了，是你拉我闺女摔的！平日里带坏她就算了，现在还害死她，我跟你拼了！”语罢，她将丁香一下摁倒在地，不由分说就是几个大嘴巴子。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遇见此等悍妇，丁香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被打得哀嚎连连，头发都扯掉大把。周围人都看傻了眼，各个是呆若木鸡。只有秦霄瞥了眼地上的赵茜，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已气若游丝，情况危机。“颅骨破裂，伴有颅内出血，出血量一般，部分位于功能区，且颅内压大幅增高，感染情况也比较严重，若是不及时进行脑室穿刺降压，怕是活不成了。”如同本能一般，秦霄喃喃分析出一连串病因。前世手术失败后，他就被调离到小县城最破旧的职工医院。可即便在那样不堪的环境中，秦霄依旧没放弃过医学研究，不断精进医术，了解最新医学手法。紧急情况下，他一眼便能分析出病人情况。“我去，他说得好像没错啊……”“结合病人各方面情况，的确都对症！”“没有精密仪器，竟然能分析出详细病因？这怎么可能？！”在场众亲友都听得发懵，其中仁济医院的几个外科医生更是惊诧万分……没碰病人一根手指，紧凭双眼分析出病况，还分析得如此完美！他还是那个在科室里话都不敢多说的实习医生吗？！这些话传入赵母耳中，宛如晴天霹雳。她一把将丁香甩在地上，急得直捶胸口，向人群哀求。“你们这么多医生在，求你们救救我女儿吧！我愿意把家里存款都拿出来答谢！”在场医生们却都无比沉默，纷纷后退，生怕和此事扯上干系。毕竟赵茜情况太过恶劣，已是气若游丝，他们哪敢上手？若是病人死在自己手里，家属胡搅蛮缠，前途还要不要了？见众人态度冷漠，赵母哭得声嘶力竭，如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一旁李鹏的裤脚。“李主任，你是这里资历最深、医术最高的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如果连你都不管，茜茜就真没了！”赵母嘶吼着跪倒在李鹏面前，眼看还要磕头。李鹏吓得面色惨白，手忙脚乱地要将赵母推开。太可笑了，他怎么会傻到趟这种浑水呢？且不说已几年没上过手术台，就算他能治，这种情况下也断然不会出手。自己可是堂堂外科主任！找了多少关系，费了多少心机才爬到现在的位置，怎能毁在管闲事上……更何况以赵茜脑浆外露的程度，即便是在设备齐全的手术室进行手术，操作难度都无比巨大，生还几率微乎其微。这种病人，谁爱碰谁碰，他可不自讨苦吃！一边寻思着，李鹏一边威逼利诱让赵母放手，情急之下还狠狠踹了她几脚。这一幕看得秦霄怒意腾升。这些狗杂种也配被称为“医生”？且不论医术如何。面对病人，他们竟连基本的医者仁心都没有！甚至连辅助保命的急救操作都没人愿意去做！十几个医生在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病人垂死挣扎……简直是畜生不如！秦霄吞下口唾沫，拳头死死攥紧。几分钟里，他一直在职业道德和仇恨之间挣扎。毕竟前世逼死自己的阴谋，赵茜也参与其中。可此时的赵茜不仅是仇敌，还是病人……尽管他恨不得亲手将赵茜送入地狱，但放任一个病人在眼前死去，却不出手相救。这还配当一个医生吗？下定了决心，秦霄不再犹豫，从人群中踱步而出。“既然你们不救，不如让我试试。”他声音不大，却无比沉稳。这话一出，原本磕头哀嚎的赵母当场石化，瞪眼看向秦霄。围观众人也满脸愕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霄你一个转不了正的废物，想当英雄想疯了？！”“就是啊，李主任都不敢说什么，你在这逞什么能呢？”“看了几本医书，学了点皮毛，以为自己真能了？出了事付得起责么你？！”“……”嘲讽谩骂顿时如排山倒海般涌来。身为实习医生的秦霄竟站出来要救人，让一众外科医生十分下不来台，纷纷朝他发泄愤怒。李鹏更是咬牙切齿，“呵，我看你就是个疯子！记恨赵茜在心，想蓄意谋害吧！”没想到听了这话，秦霄竟哈哈大笑，“就赵茜现在的情况，别说撑到救护车来了，每一秒都可能断气，我不出手她也是必死，我何必来什么报复？”赵母显然被说动，竟起身为秦霄让开条道来。秦霄走到赵茜身边，观察了几眼，心底已有数。他一个转身，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走入了厨房，再出来时，手上多了把寒光闪闪的拆骨刀。“你这是……”赵母大惊失色，想上前阻止。秦霄却是大手一挥，厉声将她喝住，强大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只见他信步走到赵茜身边，缓缓蹲下身来，右手握着拆骨刀，在赵茜头颅上方不断比划。“秦霄，你这是想……用刀剃发，处理伤口？”一个女医生胆战心惊地发问。谁知秦霄却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二十多年中，医学水平已跨时代发展，即便跟他们解释也是对牛谈情。众人还在等秦霄一个说法，谁知下一秒，他已手起刀落。“扑哧——”利刃竟直勾勾朝赵茜脑中插去。霎时间血肉迸射。巨大的视觉冲击下，现场噤若寒蝉，所有人都被吓得四肢瘫软，几乎忘记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