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你啊,小野种。”
老妇人斜睨了祁夜一眼,鼻子直哼哼。
温暖不明所以,只得也跟上前。
祁夜没有说话,要去扶她,只见这老妇人急忙伸手阻止,又怕碰到祁夜,身子朝后仰着,似乎是生怕沾到什么脏东西。
祁夜冷声:“既然如此,那吴大娘你继续坐着吧。”
说罢他转身就走。
“哎哎哎,小野种,你还真走,不愧是个人妖,铁石心肠,大家都一个村的,就这么见死不救吗?”
老妇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块黑啦吧唧的布块。
“把手擦擦干净再碰我。别再身上有什么脏东西。”
那块布被扔到地上,似乎等着祁夜自已捡起来。
温暖有些懵,现在的老太太都这么横了吗?
就在温暖觉得此刻祁夜拔腿就走的时候,他居然真的弯下腰,拾起那块脏布。
温暖立马制止他去捡的手。
“老人家,我看这荒郊野岭的,一时半会也没什么人来,哦,现在快要正午了,不过还好,再过些时候,怕是比现在热上两倍,您就在这坐着哈,千万别起来。”
温暖抓起祁夜的手就走,谁知那少年竟像是被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阿夜?”她又唤他。
少年垂目,看着她牵着自已的手,唇角带着一抹僵硬的假笑:“你牵我手,不会觉得脏吗?”
温暖:????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伸手帮祁夜勾了勾额前的碎发:
“你心地善良,为人孝顺,在我心里,你比我世上大部分人都要纯粹,都要干净。真正肮脏的是那些倚老卖老,门缝里看人,逞口舌之快,伤害他人的人。”
老太太一听,不乐意了:“你这姑娘,长得挺周正,怎么说话这么恶毒?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打扮的花枝招展,说不准背地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哎哟,不会是跟这个小杂种吧。”
她气鼓鼓地拍着大腿。
“谁接话我就说谁。”
温暖翻了白眼,我还惯着你不成?
“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还不一定能看透人心。
阿夜,你瞧,我与有些人不过才见一面,根本就不了解我,却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我。
如果我真真为这些流言苦恼,那岂不是遂了这些人的意?
更何况,我是怎样的人,还轮不到这些素不相干的人揣测。”
祁夜怔怔看着温暖,这一世,她似乎真的不一样,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