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温暖抓了一把的墨发,就这么散了。
温暖叉腰:“阿夜!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草长得真奇怪。”祁夜手上握着地上刚摘下来的植物,满脸好奇。
温暖是个急性子,本来给他束发就是一时兴起,现在更没了耐心,便直接念了个咒,眨眼间少年长发束成一个十分利落的高马尾,一时间,少年英气风发。
祁夜本就属于比女子还精致的美人,此刻绑起了长发,衬得他眉目清俊,俊美中流露出凌冽刚毅的锋芒。
哎?好像更歪了?温暖眼珠一转,心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阿夜适合红色,可惜我现在没有红色的发带。”
温暖兀自叹息,转头看到祁夜手中的东西,喜出眉梢:
“蒲公英哎,已经成蒲公英球了。”
祁夜不解看她:“????”有什么值得惊喜的吗?
温暖兴致勃勃:“你看这上面毛绒绒的小伞,哎?别摸,这个啊是吹得。”
祁夜本欲一爪子毁坏,结果在少女的命令下,微微僵住。
随后又觉得好笑,干嘛听她的。
温暖又道:“等下,阿夜许个愿吧,这些小伞是蒲公英的种子,你许愿之后把它吹散,那它就会带着你的愿望落地生根。”
“愿望?”还有这种说法?
“那,只能许一个吗?”
看着少年一脸懵懂的样子,温暖佯装严肃,认真点头。
少年双手合十,闭眼数秒,旋即睁眼低头吹散那棵饱满的蒲公英,无数毛茸茸的透明小伞随风飘散,他看着眼前蒲公英随风而去,不由笑了,左脸处梨涡浅浅。
温暖支着下巴怔怔看得出神,这孩子怎么那么容易满足?
“你许的什么愿望?”
“我希望仙尊能永远在我身边——”
“阿夜!”
温暖打断他,没想到大反派一开始就对原主这么依恋,为了她的自由,她得教会他!何为放下!
“生命就像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每一站都会有人下车,对于那些离开的人,即使心存不舍,也要学会心存感激,然后挥手告别。”
“是吗?”祁夜澄澈看她,心道:那我希望亲手把这毒妇带进坟墓。毁掉她所有珍视的东西,用尽世间最残酷的法子折磨她,让她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哎哟,哎哟。”
不远处传来老妇的哀叫声。
循着声音看去。
农田里一个老妇人似乎是扭了脚,整个人趴在地里,叫苦连天。
“哎哟哟,我的脚,谁来救救我啊?”
日头正大,老人被晒得浑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