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可怕的梦境。
昏沉的背景不断扭曲割裂。
耳边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声音。
偏偏又隔了层膜一样听不真切。
“只剩……你了……”
“感情……代价……”
“都……扬了!”
*
兰易斯猛地从梦中惊醒,灿金的瞳孔微微涣散,残留着几分游移不定。
银色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蔫趴趴地垂落,粘在他白到堪称病态的脸颊与脖颈,黏糊糊的,并不好受。
大脑中残余着些微刺痛,预告着这只年轻雄虫成年期的精神力突破失败,精神海委屈的缩成一团。
但兰易斯早已无暇顾忌,他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仍无意识微微颤抖的指尖,那一瞬间的恐惧与心悸久久移之不去。
【“咚咚”
一只雌虫缓步像自己走来,冰冷的指尖轻轻抚上颈间。
“轮到,你了。”】
他茫然地看着黑漆漆地房间,摸索了半晌才打开了床边早已沦为装饰用的小夜灯。
温柔的光线让混乱大脑平静下来,他艰难地整理出一线思绪——
“我,全家要被扬了……”
因为家里出现了一只欺骗感情的渣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