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里帝君,今日种种行径,倒像是醋极了,发了狂。
“他不能去天牢,天牢阴煞之气过重,不利于养伤。”
花九璃揽着昏迷的池子予,朝宴都看去。
宴都嘴角僵了一瞬,道:“得罪了,九璃帝君,他不是来养伤的。”
说完便要出手去抢昏迷的池子予,不料却又被胥音挡在面前。
“你欺她灵力受损,敢对她动手?”胥音眼尾一挑,神色冷傲。
“宴都,不敢。”宴都沉沉开口道。
胥音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却偏偏“护犊子”的劲头,比乐沧有过之无不及。
他要是疯起来,向来连天帝的面子都不给。
于是,两人便你不退,我也不让,这样僵持了下去。
直到花九璃开口道:“我跟他一起去天牢。”
众人才一脸惊愕地低头向她看去!
“可。”
“不可!”
第一个“可”是宴都回的,另一句“不可”是胥音跟百里暮雪异口同声说的。
花九璃抱着浑身是血的池子予,跟着宴都还有天牢守卫到了幽深阴暗、不见天日的天牢。
原本安静的天牢里,瞬间响起一阵躁动。
关在这里面的人,是有人认识花九璃的。
但,不同于无相刹里的大佬,这里关着的很多妖魔鬼煞,品阶都不太高。
数道尖锐刺耳的口哨声,在天牢中响起。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九璃帝君吗?来巡查啊?”
“我看她是犯了事,被打到这死牢了。”
“是啊,你看她那一身血。啧啧,往日再风光还不是落得跟我们兄弟一个下场。”
花九璃充耳不闻,抱着池子予进了一处还算干净的牢房,牢房里铺的稻草,还算干爽。
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贴着一囚犯的头皮,铮然一声钉到了他身后的墙上。
“闭嘴!谁再多说一个字,人头落地!”
开口的是执法堂副堂主——房未,房未留着两撮山羊胡,微微弯着腰,看着像是人间那教书的夫子,气质儒雅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