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年嘴唇翕动。
陈钱在旁艰难开口,“冯哥……不能说,说了你和我,还有我们的家人……也同样没命……”
老刘冷言,“江年泰现在自身难保还能顾得上你们?所以最好放聪明些,再不配合,江年泰可能动不了你们的家人,但布爷不会动不了他们。”
冯大年一激灵。
“你们杀江年启失败反被擒,于江年泰来说就是废棋,现在又被我们的人抓过来,你猜江年泰也好,布爷那边也罢,会不会相信你们的忠贞不二?尤其是布爷,会不会想着杀人灭口?”
冯大年颤抖。
“还有徐钱,你真当你把你弟弟安顿好我们就找不到他了?”老刘语气沉凉。
这一下就让徐钱破防了。
冯大年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终究还是绷不住了,“我、我说……但是,你们要保证不碰我们的家人。”
江年宴淡声,“好。”
-
虞念等江年宴,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室内没开明灯。
只是沙发边的落地夜灯。
映出淡淡光晕。
虞念躺在沙发上,耳边是隐隐的电闪雷鸣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觉得自己隐约像是被人抱起,很轻柔的动作。
等后背贴床时,她全身舒展开来。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吻她。
胸口短暂微凉后又变得很热。
虞念嘤咛一声,悠然转醒。
幽暗中身上伏着结实伟岸的男子,正在试图挑起她本能的热情。
衣衫早就不整。
肌肤相贴时,她柔软温暖,男人结实肌理线条,却是微凉。
他习惯洗冷水澡,不论冬夏。
可明明洗过澡的男人,身上是那么熟悉的浴液味,虞念还是隐隐闻到了血腥味。
她含糊问,“阿宴,你是受伤了吗?”
最自然而然的反应,但问完这话后也就清醒了。
受伤了吗?
彼此都适应了暗夜的微弱光亮,而借着遥远天际的一道闪电,江年宴也看见了她陡然转得澄明又担忧的目光。
他低头亲吻她的唇,唇瓣很软,似果冻般香甜。“哪有血腥味?或许就是雨腥气吧,外面的雨不小。”
是吗?
虞念搂上他的颈部。
他却顺势压脸下来深深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