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到,恨不得真制造一场车祸弄死那小子。
江年宴看着虞念,眼下她又睡得踏实。
他低低地说,“念念,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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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雨停了。
天际的缝隙里挤出来了阳光。
虞念睁眼就瞧见了窗外的光亮,敞开窗子时就有鸟叫声闯了进来。
她失神了好一阵子。
好像很久没这么休闲过了。
这五年来她就跟上战场打仗似的,面对每一个项目都全力以赴,争分夺秒甚至日夜颠倒。就连乔敏都说,生意场上可真是女人要窗的地方,男人拼起来尚且都不像个人样了,更何况一个女人?
每次都是乔敏硬拉着她去美容院。
可虞念觉得去美容院实在太浪费时间,一耗就能耗上一下午,所以后来她干脆在美容院的时候也会抽空工作。
就这种心平气和地听着鸟叫声,久违了啊。
江年宴不在房里。
沙发上也是整齐,就像没睡过人一样。
虞念看了一眼时间,是快日上三竿了,他向来没有懒床的习惯。
看不见他也好。
刚才在房间里她就在想,醒了之后看见他要说什么。
像是这一种同在屋檐下的相处方式对于虞念来说很陌生,陌生到不知该如何面对。
洗漱完后,虞念去了趟阳台。
经过一夜风雨,阳台上的花更是娇嫩怒放。
空气很清新,是那种属于山里的味道。
从房间望出去,镇上好像热闹起来了,有炊烟袅袅,是淡淡的柴火味。
虞念肚子饿了。
想着也别麻烦小白,换好衣物后就出了房间。
古镇上是比昨天的人要多了些,毕竟一个桃花节摆在这呢,哪怕路况不好,也架不住有人向往而来。但好在没熙熙攘攘的,还算幽静。
有当地居民蹲在河边洗衣服,棒槌砸在衣服上,砸得扁扁的。
虞念自小生于富贵,所以像是这种烟火气的生活很少见着,就觉得特别有意思,站在河岸看了好半天,想着这河水清清的,洗衣服是不是浪费了?
还有不少人担着青菜瓜果在路边放摊的,有些铺子已经开了。
是些早餐铺子。
虞念刚要择一家进去,眼角的余光就扫到了一个人影。
鬼鬼祟祟。
她转头时又什么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