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本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可是当她看到云飞扬那沉着的目光,不知为何,便又把嘴里的话给咽了回去。她忽然觉得云飞扬是真有办法能解决。同时她的心中又有些好奇,云飞扬的比办法到底是什么了。不过,柳妃见到云飞扬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没有开口询问。毕竟,就算是云飞扬不说,一会她不就知道了吗?自己等着看就行了。云飞扬见柳妃闭口不再言语,笑了一下。他这个姐姐冷静下来,智商又占领高地了。接着,云飞扬便把注意力又放回了耿越承的身上。而此刻的耿越承,他面上的得意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云飞扬二人的沉默,助长了他的气焰,让他以为云飞扬二人已然不知如何辩解,自觉胜局已定,整个人都已经飘了。云飞扬见到这一幕,心中暗笑了一声。希望一会你还能笑出来……耿承越此刻已经忍不住想去迎接他的胜利,面带笑容,话语之中满是自得。“怎么?你无话可说了?那依我看……”可还没有等耿越承嘴里的话说完,云飞扬的声音便打断了他。“耿越承,你着什么急?”“我这个正主都还没有说话,哪里轮得到你开口,还有你自己一人便做出决定,那不是把在场其他人都当成了空气吗?”这话一出,耿越承面上僵了一下,嘴里的话也是说不出来了。云飞扬这时的开口,着实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当他注意到众人眼中的几分探究之色,他心中微微一沉,自己确实有些着急了。他刚才口口声声指责云飞扬二人的解释,是把在场众人当成傻子。而他自己眼下所为,也确实是重蹈了他们的覆辙。他这么着急地给决定云飞扬的下场,只怕落在众人眼中,那倒真的是把他们当成了空气。若真是不解释清楚,那么接下来不只是云飞扬有麻烦,便是他自己有也要有麻烦了。这借势可不是那么简单,操控不好,可是会反噬的。耿越承心中越想,便越是懊恼。自己实在是太着急了,怎么也犯了这样的错误。不过,很快地耿越承心中的那几分懊恼,便又转化为了对云飞扬的憎恶,毕竟人总是会把自己的错误,下意识算到别人头上。在他看来,云飞扬你一个六品武者老老实实等死就完了,为什么非要给他找麻烦啊!不过,耿越承他虽然心中对云飞扬那镇定自若的样子恨得要死,但他也清楚眼下不能再急躁,至少他不能再表现出来。这下子,云飞扬他惊奇得发现,耿越承这家伙竟然冷静了下来,方才的得意之色也是收敛了许多。这样的变化,着实是让云飞扬高看了他一眼。看来着耿越承能成为醉风楼的掌柜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柳妃的玉手一下攥紧了云飞扬,她心中刚平复下去的情绪,此刻再次冒了出来。耿越承冷静下来之后,心中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便发现眼下情况怕是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他想对付云飞扬二人的心思,在场之人基本都看出来。但为什么方才众人没有挑明,而是有意地配合着他来压迫云飞扬二人呢?那还不是因为,云飞扬的出现,才是真正犯了在场之人的忌讳。他一个六品武者凭什么与众不同,能出现在这里?众人对于云飞扬的出现都是不欢迎的。至于为什么他们方才是配合自己……这些人可都是人精,怎么看不出来领头开口那人,必定会得罪死柳妃。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去和柳妃对上,当然是选择让自己上了。在这基础之上,眼下他只需要给众人一个能说得过去的借口,众人怕是就会放过方才之事。不然,他们怕是要自己亲自上了。至于和柳妃对上,耿越承他可不怕,之前大闹醉风楼一事,便已经让他和柳妃彻底对上了。想清楚这一切的耿越承那僵硬的脸上,又软化了许多,露出了几分笑容,对着其他人微微拱手,道:“诸位万不可听信他的污蔑,我耿某人绝无半点轻视之心。”“方才,我那实在是太嫉恶如仇了,不愿有人行苟且之事,这才有些心急,还望各位见谅。”说着话,耿越承对着仲人微微鞠了一躬。“哈……”云飞扬听耿越承此言,直接就笑出声来了,面上全然一片忍俊不禁的模样。嫉恶如仇?自己没有听错吧?一个风月场所的掌柜,在说他自己是一个嫉恶如仇之人?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耿越承听到了云飞扬的笑声,脸色立刻就臭了。他当然知道这和借口有些可笑,可是再怎么说这不比云飞扬他们刚才的解释强吗?云飞扬居然还有脸嘲笑他。不过,众人虽都觉得这借口可笑,但到底他们还需要耿越承顶在前面。所以,一个个都没有丝毫笑意,反而露出一副信了的样子。耿越承见到这情况,面上的神色才好了许多。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便放过了云飞扬方才的嘲笑,相反在心中憎恶之情的影响之下,他记得更深了。他直接冷着脸,对云飞扬厉声道:“你现在竟然还笑得出来?方才欺骗在座高士,没有丝毫任何悔改,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周围众人听到耿越承之言,他们也是暗自点头,再次充满敌意地看向云飞扬。这次可和之前不一样了,方才乃是云飞扬和柳妃二人分担众人恶意,但眼下却是所有人的恶意全都集中在了云飞扬一人身上。云飞扬心中那是警铃大作,危机感遍布他全身。不过就算是如此,他明白此刻眼下绝不能露出丝毫的退缩。所以,他心中危机感越盛,云飞扬反而面上气势越足了起来,直接就对着耿越承怒怼了回去,看上丝毫不带怕的。“闭上你的狗嘴,姓耿的,看来这么半天你还是没有学会该怎么和人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