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
但慕玱却白了她一眼,道:“暗卫要是那么容易查到,那还能叫暗卫吗?”
妘诀失望地叹了口气,有些无语:“那你还敢来找我?”
“所以我改成后半夜来了,后半夜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慕玱说得有理有据:“就算有人盯着你,那也是他最松懈的时候。”
慕玱摆摆手,表示不要过多纠结这些,说起正事来:“我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得除掉这个谢含星。”
妘诀挑眉示意愿闻其详。
慕玱道:“这个谢含星的外祖是永安公,跟随先帝打过江山,被先帝允诺可自养兵马。”
妘诀点点头,只不过这兵马有严格的数量限制,无事时便充当宫廷的自卫队,到了战时便会被召回出战。
慕玱道:“若是他们俩结亲,那这支兵马也就归于太子了,这对我来说可是不妙。”
妘诀不赞同道:“你若是除掉谢含星,不怕永安公发怒,端了你吗?”
慕玱嗤了一声,倨傲道:“你当我姑父抚远将军是吃素的?”
妘诀瞧着慕玱得意的样子,不自觉咬了咬牙。
还是先得除掉抚远将军才行,他才是慕玱的底气。
妘诀想了想,问:“你打算怎么做?我现在是她的朋友,能随时把她约出来。”
慕玱赞赏地看了眼妘诀,这丫头还不算太笨,知道先和谢含星搞好关系,有了关系做什么事都方便。
“三天后,你把她约出去到普度寺上香,我会安排好人埋伏在路上,装成土匪突袭你们,你把马车装饰得华丽一点,伪造成土匪劫财。”
他这么说完便要站起身,却被妘诀一把拉住。
“你等会儿,你确定那些人能成功?万一太子派人跟着怎么办?”
慕玱道:“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我姑父手下的兵吗?都是上过战场以一当十的,只要你们走上那条路,必定让她血溅当场。”
妘诀又担心地问:“那你确定他们能分得清我和谢含星?别到时候认错人把我给杀了。”
慕玱不耐道:“当然分得清,我已经把谢含星的画像交给他们了,你保护好自己就行。”
慕玱交代完了就要走,妘诀死死拖着他,确认道:“你确定这次能成?要是失败了你麻烦就大了!”
听了这话,慕玱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妘诀的下巴抬起来,残忍地笑了笑,道:“放心,这次我非得给慕珵的心脏上剜下一块肉来。到时候你躲远点,误伤我可不负责啊。”
说罢就甩开她,跳上窗户翻走了。
妘诀还维持着那副担心不已的表情,人走了后也没有放松下来,反而眉头皱得愈发深了。
她是没想到慕玱对付一个谢含星就要动用抚远将军的人,不过也正好顺了她的意。既然他想把这事儿悄悄办了,那她就偏不如他愿,闹得越大越好。
她没了睡意,爬起来写了两封信,待天亮后叫来小荷,让她把这两封信送去谢府,亲手交到谢含星手上。
末了不忘嘱咐一句记得乔装打扮,行踪隐蔽点。
结果这厢小荷拿着信刚走出巷子,就被一个面相凶狠的护卫拿刀拦住了。
“三姑娘让你送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