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三心二意的渣女。
哗啦啦,房外传来了有人收起伞的动静。
华鄂立刻收了抱怨的声音,直起腰,等待着。
房门,他给林清月打开着。
终于,林清月像脱缰的野马般跑进来,鞋子甩掉,“嘿哟”一声,生龙活虎地跳上床。
她像是个小暖炉一样,带着洗澡后的香气,暖呼呼,软绵绵的,长发还带着湿润的气息,像是一只香喷喷的绒毛兔子,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揉进怀里。
华鄂的嘴角终于挂上了笑意,他一看到她,心情就很好。
看林清月正朝着他的方向奔来,他于是勉为其难、懒懒地对她敞开来怀抱。
暖橘色的身影一闪,擦着他的手,伴随着又一声“嘿咻”的配音,林清月扑到了谢渝怀里。
林清月捧着谢渝的脸,一口气响亮地亲了好几下,“可想死我了大美人儿。”
谢渝终于有了生动的神情,微笑地抱紧了林清月。
华鄂保持着张开手臂的僵硬姿势,又一次明白了师无宴整天骂林清月狗东西的心情了。
华鄂的语气很不好:“夜深了,你什么时候和我们睡觉?”
林清月天生就跟华鄂唱反调的,华鄂拿大长腿来勾她的脚,她就旋转挪移,把他的腿踢回去。
她语重心长:
“不要老睡不睡觉的这么粗鲁,让我们做点高雅的事情。”
林清月已经想好怎么应付男人们了,反手从睡衣里掏出来了一本经书:
“读史使人明智,读经使人开悟。我们来看书吧。”
华鄂正想冷嘲热讽,膝盖上忽然一沉,林清月趴在了华鄂的膝盖上,摊开了经书。
他能感到她柔软的肢体和温暖的体温,华鄂的不满,立刻就消失了。
林清月翻了个身,平躺在华鄂膝头上看他。
她惊奇了一下,“你终于恢复男儿身了?”
林清月曾经以为,华鄂之前女装是为了搞事业被迫伪装,后来她才发现,华鄂纯属是喜欢穿女装。
眼前的华鄂,不再画着浓妆,就穿着简单的男式睡袍,袒示着一张干干净净的脸,高髻也不挽了,漆黑的长发,一半垂落在胸前,耳朵两侧抓起两绺青丝,在脑后用金簪松松地挽住。
还挺好看的。
华鄂挑眉,“对啊,美死你。”
林清月嘿嘿笑了起来,“不至于,师无宴珠玉在前。”
有他们三师兄弟还不够,又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华鄂动手把林清月翻过面去,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林清月用一种看疯子的表情看了华鄂一眼,哼唧了一声,打断不跟他计较了,她又趴在华鄂膝盖上,和谢渝、冯摧一块,研究她带来的宝贵经文上了。
“据说这本书里,隐藏了一个惊天传承,”林清月神经兮兮地压低声音,对谢渝、冯摧说道:
“咱们赶紧把它找出来,回头我把这本书复制个几百几万份,卖大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