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的是飞霜宗的少主,又为何会流落至此?据我所知,这飞霜宗也算是天耀大陆西南处叫得出名字的二流势力了。”
祁沅春眼中出现了一抹痛色,有些犹豫。
风落的指尖缓缓的扣着桌面,道:“你所说的变故,是什么?”
“我不是一定要探究你的隐秘,但是你既然要把我牵涉其中,要我帮你,那你也需要拿出相应的理由来不是吗?”
“如果连你自已的身份都无法令人相信的话。。。。。。”
风落平静的笑了笑。
“那我凭什么帮你?”
祁沅春身体一抖,随即咬了咬牙,缓缓道:“我确实是飞霜宗的少主,这一点请姑娘务必相信。。。。。。”
“不知姑娘,是否听说过极欢教。”
极欢教。。。。。。
风落点点头,似乎也是这西南地方的一个二流势力。
祁沅春苦笑一声:“我飞霜宗是一个由女性弟子组成的宗门,那极欢教则最好合欢鼎炉之法。一直以来,这极欢教便觊觎着我们飞霜宗的弟子们,之前更是掳走了我们飞霜宗的弟子拿去做鼎炉修炼,但是被我父亲,也就是飞霜宗的宗主给救了回来。”
“故而,这几百年来,我们两派都是呈对立之势。”
“但在一月之前,我不慎被那极欢教的人给抓住了。”
想到此,祁沅春的眼中有着耻辱。
“我父亲为了救我被那极欢教的教主所伤,而我虽然被救了出来,却因灵脉被封被那极欢教的人追到了东荣帝国,故而逃落至此。”
祁沅春声音颤抖,对着风落又跪了下去。
“姑娘,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将我救出去,逃脱这云雀楼即可。”
“我还有大仇未报,家人消息未知,又如何能被困在这云雀楼中当这万人践踏的妓女!”
一旁的柳子真听着,心中泛起了有些不忍。
风落则平静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我来救你?”
祁沅春抬头,眼神坚定。
“我已经在这云雀楼待了整整十日了,只有姑娘,是从来不会被那金铃的声音所蛊惑的人。而今日,也是我唯一一次能够正大光明走出那金阁,见到其他人的一次。”
其他人,眼神之中皆是那肮脏的欲望。
只有眼前的这个女子,眼神清澈,气质出尘,对这云雀楼的一切事物似乎都不甚在意。
祁沅春面色微苦,声音有些发涩:“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了,过了今晚。。。。。。”
空气中沉默了一瞬。
方才祁沅春的一晚被拍卖出了十五万金的价格,若是过了今晚,那等待祁沅春的,只有被践踏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