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来的赵贞德不是谁的姬妾,而是加入了孙家底下的狩猎队。
这对他而言似乎只是一件小事。
她喜欢的那个少年总是桀骜不驯,从不卑躬屈膝讨好任何人。
他总是高傲的,从她身边走过时也不曾看她一眼。
可她每一眼都在将他印在眸中,不舍得从记忆中移去。
那些过往好似大梦一场,能救下她喜欢的人,她其实应该已经知足了。
可不知为何,心底翻腾的情绪却又在某一刻轰然溃崩。
“真的救不了了吗?我手上有二阶的伤药。。。。。。”
药铺之中,强撑着身躯的孙六合看着已经昏迷三日之久的女子。
脸上即是茫然又是难过。
这人能为他搭上性命,可他甚至都不认识她,甚至是才刚知晓其性名。
一名看着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女,同一名紫裙女子就在其身旁守着,脸上满是泪痕。
难以言喻的愧疚涌上心头,让他心中愈发的难受。
而薛淡博却只是摇头:“此女不过练气修为,如何承受得住二阶的丹药。
且除去一身骨骼,其丹田内脏亦是被凶兽破碎,如今能吊着性命就已经是极限了。”
可孙六合却仍是心有不甘:“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薛淡博看了一眼面前的孙家少主,无奈的开口道:“除非能有那一阶灵物中。
可叫炼气士以下皆起死回生的灵物,可如是参娃娃,回生草。。。。。。”
孙六合闻言,终是失望的低下了头。
这几种灵草,放在那个宗门都是至宝,寻常筑基修士手上根本不可能有这些东西。
“薛爷爷,赵阿姐当真醒不过来了么?”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
一旁已然三日未曾歇息,一直守在旁侧的温淑和闻言,眼眶通红,只觉心头一阵痛楚。
可她还是不敢相信,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般躺在这了呢。
薛淡博沉默着看了一眼赵贞德,最终还是开口道:“即便靠百年参汤吊着。
此女也熬不过明日了,若是以金针为度,唤其神智,还可令其同诸位再说上最后几句。”
温淑和闻言总是忍不住再次痛哭出声。
而一侧的赫连紫莺沉默着听完薛淡博的话。
沉思过后,仍是无奈的开口:“劳烦道友为其施针罢,想来,她亦是有事交待。”
薛淡博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始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