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的氛围很是严峻,连原本贴着方明了的白七都忍不住退到了角落,尾巴也不再打转。
方明了其实有点失望,因为她真的看不出来少年脸上有什么异样。
但这样的默然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令她不禁微微蹙眉。
“老实说,其实我没有任何证据,仅仅是感觉而已。”
感觉么。
曲殷感受着那只下移紧扣的手,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力。
脑海之中的思绪疯狂运转,想为他如今的处境去求得一线生机。
“如果这里不是荒野,那你这样的人应该过得很好。
毕竟,只有律法所在之地方才讲究证据,没有证据,那一切就都是无端揣测。”
这样吶。
曲殷忽的一怔,被揭穿所做之事时,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
可当听见这句话时,他脸上却难以抑制的笑了。
笑容苦涩难耐充满了不堪。
可他,偏偏就生在了这荒野之中,这里毫无律法,不讲证据。
一切不过是最原始的弱肉强食。
这真是,太好笑了。
他仰着头,直视着那双无波眼眸,胸中难得生出了怒意。
令他仰着头,执拗不甘的凝视着面前的女子:“所以,我就要死了吗。”
方明了歪了歪头,却是开口问道:“你引来妖兽是想趁乱逃出去吗?”
“没有。”当失去那匹灵马后,他就知晓逃走之后大概率也不过是葬身兽口罢了。
“我只是担心你那时如若再继续外出狩猎,若有妖兽进攻我难以守住。
那时灵田尽毁你会迁怒于我。”他没有选择欺骗,而是道出了心中真实的想法。
这真是一个,她从未想过的理由。
下一刻,方明了松开了手。
看着这间虽是拥挤却仍是将一切尽量摆放整齐,毫无杂乱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