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扶曦低眉顺眼,嗫嚅着“母亲,我没忘。”
“我想讲脏水泼回顾荣身上的,但还没来得及。”
见顾扶曦臊眉耷脸的模样,陶氏更气不打一处来“我生了你,也生了扶景。”
“扶景那般争气有出息,你怎么连顾荣那个脑袋空空的蠢货都比不上。”
“还不去找辆马车!”
对顾扶曦的柔顺和任她摆布,陶氏既满意又嫌弃。
“说来也奇怪,我拍着顾荣的手以母亲自居,还口口声声唤她荣荣,她竟然没当场翻脸。”
“改变如此巨大,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顾扶曦眨眨眼,小声道“母亲,要不寻个时间去一趟佛宁寺?”
“先去找辆马车。”陶氏没好气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另一边,顾荣悠闲的坐在陶氏的马车里,时不时撩起马车帘布,对着车夫朗声道“再快些!”
“陶姨娘都说父亲快要晕死过去了。”
至于到底是对车夫说的,还是对来往行人说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过往行人,一瞥马车上前的徽记。
汝阳伯府。
陶姨娘说汝阳伯快要晕死过去了。
陶姨娘说汝阳伯晕死过去了。
陶姨娘说汝阳伯快要死过去了。
于是,在汝阳伯悠然自得地附庸风雅,左右手对弈时,已经被传的命不久矣。
沸沸扬扬。
风风火火。
汝阳伯不知。
陶氏和顾扶曦亦不知。
顾荣深藏功与名。
“父亲!”
一下马车,顾荣提着裙摆,边哭边跑,边跑边哭“父亲,没有你,我还怎么活啊。”
“陶姨娘说您都晕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