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很聪明,一眼就看出苍月的难处,于是主动邀请到:“这样吧,苍侍卫,占可住在我蔡府,待时过公主可出宫了,你们就可见面问清楚了。”苍月问到:“我与吕布交恶,董卓必知晓,如今下令满城寻我,你就不怕我牵连令尊大人?”蔡琰微笑回答:“董卓虽恶,但我父在其年少时毕竟有过恩惠,况且文官之首的司徒王大人乃我父知交,董卓尚要利用我父在朝中地位,占时不会为难我父。”苍月细细回想蔡琰的话,没错,司徒王允是朝中文官之首,而天下文士则以蔡邕马首是瞻,这两人虽是文人,可董卓也不敢轻易动他们,因为董卓要想称霸,朝中尚需利用此二人的地位,难怪,历史上董卓谁都敢杀,却偏偏不杀这文官之首的王司徒,原来是这样子,嗯这蔡琰说的也对,现在只要躲在蔡府,等到吕布把董卓宰了,我再出现拿走兵圣就行了。“苍侍卫?”蔡琰见苍月久久没有回复,轻轻寻问一声。“哦?蔡小姐,我听闻蔡才人的琴曲,千金难求,不知在下可有幸听得到?”苍月问了一句“蔡才人?”蔡琰心想,何时我有这个别称,难道是他帮我取的,才人,嘻嘻,也不错啊。“昭姬谢公子赐名号。才人这称号,昭姬确实中意。”“啊?原来…算了!”两人说话间,苍月猛然觉得一股似曾相识气息入侵而来,是吕布,而且很近了。当然,蔡琰不习武艺,自然感觉不到,一见苍月又陷入沉默,便开口问到:“苍侍卫……”苍月连打断蔡琰的话,说道:“有客人来了。”蔡琰不知何意,转头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身形如虎,气势如虹的吕布刚刚走进了门口,直盯着苍月看。苍月见吕布并无杀气,也都以礼相待:“贵客到访,有失远迎,请吕将军恕罪。”吕布四周望了望,微微一笑说道:“苍侍卫,可直呼本将奉先即可。不过,看来足下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得意啊。”苍月也笑着回到:“这都是托将军义父之福,若不是令尊大人,在下现在已经不在长安了。”“哈哈哈,苍侍卫说笑了,若然你要走,天下间只怕是无人留得住你,即使有千军万马。”随后转头看了一眼在场的蔡琰,又开口问到:“这位便是蔡中郎大人的千金吧。”蔡琰见吕布问起自己,连忙道了个万福:“蔡琰见过吕将军。”吕布回过头对着苍月说道:“苍侍卫,连蔡中郎都知你是个人才,其实只要你点个头,又何需过着这等日子。”苍月索性说道:“嗯,将军说的有理,在下刚刚答应了蔡小姐,也去蔡府当名侍卫。”“!”这点吕布到是没想到,他看了蔡琰一眼,眼神散发着些许狠意,居然被这女流之辈捷足先登,果然好手段。蔡琰被吕布瞪了一眼,冷汗不自觉地流出,小女孩嘛,哪禁得起吓,连低下玉首,不敢正视吕布。苍月一步走到蔡琰身前,说道:“吕将军,莫非是想对一弱女子不利,看来我是看走眼了,先前还敬将军是名豪杰英雄。”吕布知道苍月故意激他,吕布也不是笨到这点也不明白,开口说道:“苍生,你可知董相国如何交待于我的?他言,若你不为其所用,便要我杀了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苍月点了点头:“是人都猜得到,不过,实话实说,我与董卓不是一道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请将军回去转告相国,莫再费心了。”吕布一阵冷笑:“喔,你当真不惧董相国的权势,当今天下,一半皆在相国之手,他日荣登九五,也非不可。如你不弃,他日这天下兵马,皆可在汝之手中。”苍月回敬了一句:“我意已决,将军请回吧。”吕布冷声问到:“若然相国要对付蔡邕呢?”苍月闻言,正色道:“那我必不会放一兵一卒进得蔡府大门。”吕布忽然哈哈一笑,说道:“好小子,有气魄,不愧是本将一生的对手。好,我就与相国言,你已离开长安,叫他撤去寻城的兵马,不过,你当真不愿到我麾下任用?”苍月知道董卓担心自己会成为他日后的绊脚石,索性说道:“请将军转告相国,只要我找到我要的东西,我自会离开中原,绝不插手天下诸侯的纷争中。”吕布疑问道:“你在寻何物?”苍月很神秘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日后将军就会知晓。”吕布听完,满怀疑惑地告辞离去。吕布走后,躲在苍月身后的蔡琰这蔡松了口气,忽然想到吕布刚才的话,心中焦急:“祸事,吕布方才言欲对付家父,我得回去告知父亲。”苍月伸手拦下安慰到:“蔡小姐莫急,这是吕布的戏言。如果董卓真要对蔡大人不利,刚才埋伏在外的那百名刀手早就冲了进来,而吕布也不会怜香惜玉的。”蔡琰听到苍月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又问到:“那公子方才所说,要去蔡府做名侍卫,是否属实?”苍月开玩笑地说道:“哦,如果蔡小姐觉得叨扰,那在下另寻他处了。”“别……”蔡琰连忙阻拦,回神一想,必是此人戏我,反应过来后,蔡琰说道:“苍公子真风趣,且随我回府见过父亲,禀知一切。”午后,蔡邕府邸,大厅之上,蔡琰带着苍月来见蔡邕,这是蔡邕第二次看到苍月。蔡邕命人奉茶,静静地观望了苍月许久,直到蔡琰提醒了一下,这才开口问到:“苍少侠。”苍月连忙起身回话:“蔡大人,直呼在下苍生即可。”蔡邕点了点头:“嗯,苍生少侠,方才小女已经将吕布与你的话都言于吾听。老夫想问,以少侠能与吕布匹敌的武艺,怎甘来我府邸当一名侍卫?”蔡琰在旁,一见这一老一少有话说,就知趣地退下。苍月回答到:“家师要我游历中原,并寻回一物,得即刻回,因而这天下诸侯的纷争,在下不想插手。”蔡邕缕了缕老须,转了个话题继续问道:“如今大汉江山,满目苍夷,连年征战,生灵涂炭,难道少侠真不想为天下的百姓出分力气?”苍月知道蔡邕的意思,无非是要自己杀董卓,扶天子正位,掌兵马,平天下而已。但苍月走的是侠道,且不说他是轮回过来的人,就算不是,他也不会去雄霸一方,再起干戈,因为东汉末年,只要有曹孙刘三方就足够了,历史不会变的。他此刻只想寻得天启,再想办法回到十六年后,取孔萱为妻,然后,等着自己那最大的敌人,天魔星苏醒,痛痛快快地战一场,如果胜了,他就与孔萱退隐到泰山去,不问世事,做一对神仙美眷,但可笑的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天魔星,只是还没觉醒而已。苍月无意争雄,面对蔡邕,他也不知要如何回答,沉思一会,说道:“家师言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汉有此结果,必是前者种下的因。而且,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挥剑对人,因为在这世上,尚有许多东西隐藏在黑暗之中,我等修行之人首要面对的,就是这些东西,这同样也是为了天下百姓。”蔡邕听完,也知苍月的意思,无奈说道:“可恨国贼未除,天下不安呐。”苍月反安慰到:“蔡大人且放心,事已至此,叹有何奈,不过日后之事,熟能言之,我相信那董贼恶贯满盈,必被天收。”蔡邕即刻来了精神,疑惑地询问道:“少侠,似乎…知晓得日后之事?”苍月摇摇头:“在下只算出,那董卓无九五之命,难登帝位,冒然逾越,必死无疑。”两人说话间,忽有下人来报,司徒王允来访,蔡邕转头看了下苍月问到:“苍少侠你是否愿意见见司徒大人?”苍月摇摇头,蔡邕知道苍月意思,说道:“如此,老夫也不敢要少侠屈身在我府当一侍卫,且少侠将此当是自己家,随意即可,全府当以贵宾之礼相待。”苍月立刻拜谢,在王允还未进来前,先行离去。之后,王允带着貂蝉走进大厅,貂蝉眼尖,一眼就看到下人沏给苍月而苍月尚未饮完的茶,暗示于王允,王允会意,开口便问:“伯喈,府上有客?”蔡邕一听王允此问,即刻发觉了放在案上的茶杯,自知瞒不过,也点了点头。王允笑道:“伯喈啊,既然汝得此人,何不引来一见。”蔡邕这蔡讶异地看了王允一眼,心知府上也有王允的耳目,过后笑言:“果然,何事皆瞒不过兄你,没错,此人现就在府中。”王允思想一下:“既然此人在府中,定听闻吾到,确又不见,怕是有意避我。”蔡邕点了点头,笑而不语。王允又问:“无妨,那伯喈可试探一二。”蔡邕点了点头,之后却摇头说道:“不过此子,怕是无欲无利,难啊,难啊。”王允问之:“连伯喈都言难,那且问吾计能成否?”蔡邕看了王允身后的貂蝉一眼,果然美貌不可方物,心中也不好下结论,沉思一会说道:“可试他一试。”于是两只老狐狸就呵呵对笑起来,王允笑毕,转头唤到貂蝉,貂蝉待命,王允回言:“你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