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揭过这个话题,“等会儿还要去做针灸,折腾这么久,睡会儿吧。”
楚伯承沉默片刻,说好。
他躺下,旁边留了很大的空位,然后抬眸望着姜止。
姜止知道他什么意思,她温顺爬上去,窝进她的怀里。
楚伯承侧身亲吻她的唇。
并不带任何情欲,只是浅浅的温存。
姜止道:“睡吧。”
楚伯承搂紧她,轻轻闭上眼。
期间,姜止能感觉到楚伯承睡得并不安稳,她稍稍翻一下身,他便会惊醒。
她不敢动了。
一个小时后,楚伯承醒过来,姜止陪他去针灸。
他已经开始有膝跳反应,医生说楚伯承很大几率能好。
并且最近开始为楚伯承安排复健。
姜止低落的心情,微微好转。
总算这几个月的辛苦没有白费。
楚伯承却开心不起来。
但他没表现出来,每天都听医生和姜止的安排,积极配合治疗。
日子久了,姜止和楚伯承就没再提之前吵架的事情。
至于是忘了,还是默契不提,姜止觉得是后者。
她从没有打消过离开的念头,故而不想提。
而楚伯承,虽然只字未提她是否会离开的事情,可是他的想法,都付诸行动当中。
比如,有时候姜止起夜去卫生间,她回来时,就能看到楚伯承在黑暗中,直勾勾盯着她。
她偶尔出去,后面也会跟着至少四个人。
这些事情,姜止心里都有数,她压抑又无奈,却没有跟楚伯承摊牌。
不论是她,还是楚伯承,都用装傻在维持着目前的平衡。
好在,楚伯承很配合治疗,姜止省了不少心。
有些束缚她的事情,像楚伯承找人跟踪她,或者不经过她同意看她的信,看在楚伯承还没康复的份儿上,姜止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不代表姜止不在乎。
相反,姜止压力很大。
她像是被套了一层厚厚的枷锁,不论去哪,四面八方都有盯着她的眼睛。
姜止很压抑,只能趁着楚伯承睡着的时候,独自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