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奋力挣扎起来。
楚伯承紧紧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前。
她几乎不能喘气。
窒息感让她理智回笼,甚至在逼她一点点去接受残酷的真相。
与此同时,撕心裂肺的痛苦不断侵蚀着血肉,姜止突然觉得自己的血都被冻僵了,冷得刺骨。
她紧紧抓着楚伯承的衣服,手背迸出了青筋,嗓音慢慢变得哽咽,“阿哥,我求你,你告诉我,我只是在做梦而已,我真的只是在做梦,等梦醒了,锦一他还好好的。”
楚伯承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姜止,听话,先睡一觉。”
姜止大哭。
楚伯承喉咙哽咽了一声,又极力忍了回去,“姜止,你乖,先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我们再说。”
然而姜止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一直在哭。
哭的楚伯承胸口湿了一大片。
姜止才刚退烧,楚伯承怕她哭坏了身体,只能让何副官去叫医生,给姜止打了一针镇静剂。
药物驱使下,姜止在悲痛中,沉沉睡过去。
楚伯承用温帕子擦了擦她苍白的脸,眼里充斥着浓浓的心疼。
何副官道:“少帅,您耽误一整天了,军政府那边还有许多公事等着您。”
“你把桑妈叫来。”
别人看着,楚伯承都不放心。
本来他想找楚伯宁过来,可楚伯宁现在怀了孕,也受不了劳累,也只能暂时让桑妈过来守着。
何副官又回了趟督军府,把桑妈接到医院。
桑妈道:“少帅,您安心去忙吧,姜小姐这边我会照顾好的。”
“桑妈,辛苦您。”
“快去吧。”桑妈催促,“公事要紧。”
临走前,楚伯承把一只箱子递给桑妈,“这是李锦一留给姜止的东西,等她醒了,你把这个交给她。”
里面是一只小盒子,还有一封信。
这是李锦一留给姜止的东西,楚伯承从来没有打开看过。
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
但最起码,这个或许能让姜止振作起来。
楚伯承不愿意一直看着姜止郁郁寡欢。
可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能力安慰好她。
李锦一在她心里,始终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