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日,楚伯承和冯怜怜离婚的消息,在洛川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冯家一片死寂。
冯父躺在床上,唇色青紫。
旁边有冯夫人,以及冯父的几位姨太太在守着。
床不远处,陈姨太跪在地上,脸色青白。
冯夫人将温热的帕子放在冯父额头上,随后气急败坏冲到陈姨太面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都是你教出的好女儿,老爷就指望她嫁进督军府,光耀冯家门楣,她倒好,竟然耐不住寂寞,和督军府的卫兵暗通款曲,还怀了野种,你们母女俩简直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当初陈姨太进府,还是她用了些手段,勾得冯父把她娶回家当姨太太。
后来陈姨太生下冯怜怜后,就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就受了冷落。
冯夫人趁此机会百般打压陈姨太,后来,冯怜怜截胡了冯佳佳的婚事,陈姨太跟着水涨船高,处处给冯夫人使绊子,冯夫人恨死陈姨太。
如今冯怜怜和别的男人通奸,冯夫人觉得丢脸的同时,也想出一口恶气。
故而冯夫人扇陈姨太的这巴掌,格外狠。
陈姨太捂着脸大哭。
“你还有脸哭。”冯夫人又补了一巴掌,“你们母女两个就是丧门星。”
这时,冯父呼吸急促地起身,“把她们给我赶出去,全都给我赶出去!”
本来指望冯怜怜怀这一胎,可以增加他托楚伯承办事的筹码,他真是撞破脑袋都没想到,冯怜怜肚子里怀的竟然是野种。
如今冯怜怜和楚伯承离了婚,冯家失去楚家这个依仗不说,他的一百万直接打了水漂。
冯怜怜这个扫把星,早知今日,他应该在冯怜怜出生的时候,就把冯怜怜掐死。
冯夫人赶紧扶起冯父,“老爷,放心,我这就让人把陈姨太和冯怜怜赶走,您安心养病,冯家还指望着您撑着。”
冯父躺在床上,脸色青红,大口喘着粗气,可见被气的不轻。
“来人。”冯夫人道,“把这个贱女人,还有她那个不检点的好女儿,给我丢出去,不许给她们钱,也不许她们拿走任何值钱的东西。”
“老爷,我真不知道怜怜竟然做了这种事啊,念在我服侍您一场的份儿上,求您高抬贵手。”陈姨太百般哀求。
冯夫人早就想把陈姨太赶出去了,她看着两个犹犹豫豫的保镖,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丢出去。”
保镖架着陈姨太,把陈姨太丢出了冯公馆。
跪在大门口内侧的冯怜怜,也被保镖丢了出来。
陈姨太试图闯门,再找冯父求情,可又被保镖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
她拍着门,哭的厉害。
冯怜怜崩溃道:“姆妈,阿爸他太狠心了,竟然一点儿都不顾年旧情,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陈姨太比冯怜怜更崩溃。
在遇到冯父之前,她已经过够了那种苦日子,如今落魄至此,她难以接受。
想都没想,陈姨太直接掴了冯怜怜一耳光,“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你怎么不去死。”
冯怜怜脸侧火辣辣的痛感。
她怔怔望着陈姨太狰狞的面色,心中的愤怒像是喷发的火山,一瞬间涌入脑海。
“还不是你!”冯怜怜尖声大叫,“如果不是你给我出主意,让我给楚伯承下药,我也不至于和别的男人有首尾。我从没见过谁家的姆妈教唆自己女儿给丈夫下药,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陈姨太疯了一样,打冯怜怜。
冯怜怜难以挣脱,干脆还手。
血脉相连的母女俩,在冯公馆门口扭打在一起。
因为冯怜怜苟且实践,原本就成了茶余饭后谈资的冯公馆,如今更是被来往的路人指指点点。
冯家现在就如同被架在火上烤,再厚的脸皮,也被烧没了。
陈姨太踉跄起身,一脸绝望地看着冯怜怜,“我怀你的时候,多希望你是个男孩,这样还可以争一争冯家的家产,可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没用的丫头片子,还害得我以后都不能再生育。现在我的荣华富贵全被你毁了,你活在这世上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