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妃脸色青绿,可对方是王爷她根本不能发作,只好生生咽下这口气。
萧韶光讥讽道:“这话不假,我们兄弟的审美确实不同。我记得,骆氏好像年龄还比你大一点?你婚后多年一直无所出,但你又不肯纳妾。原来九弟喜欢半老徐娘,那你早说呀,做兄长的肯定为你广觅……半老徐娘,省得父皇老是惦记你膝下无子的事儿。”
闻其言,萧韶九缓缓从席间起身,与萧韶光两两相望。他身姿本就略高于对方,故而目光自然而然地带着一抹轻视的意味。
“五哥言之凿凿,好像对我的私事颇为上心。”萧韶九道:“还是个人过好个人日子吧,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五哥操心。”
萧韶安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赶紧坐着看戏吧,戏不够你们看的啊。”
萧韶光轻转首,目光落在了萧韶安身上:“韶安,母妃说很久没看见你了,你得空去给母妃请个安。
萧韶安扣扣耳朵:“知道了。”
从淳亲王府出来,萧韶安非要和萧韶九坐同一辆马车,让自己的侍卫驾车跟在后面。
“九哥,你说我要去看德妃么?”萧韶安很苦恼的样子,一只手撑着脸。
萧韶九道:“如果是考虑母后,母后不会在意的。”
萧韶安叹气:“可是我跟她就是亲近不起来,见面了反倒尴尬。”
“根据自己的心意来,别想太多。”萧韶九宽慰弟弟道。
十七年前,德妃因为袒护娘家哥哥行贿一事惹怒了佑德帝,佑德帝将怀有身孕的德妃打入冷宫。几个月后,德妃冷宫生下萧韶安,太后知道了,命人把孩子送给皇后抚养。
这些年来德妃一直想跟儿子亲近亲近,可母子关系已然疏远,非轻易能变得过来。
萧韶安似想起什么,道:“我看五哥越来越没把太子放眼里了,幸好父皇英明,圈地这罪一旦成立,太子之位都可能保不住。不过话说回来了,太子温润如玉的性情,有时也成了软肋。譬如方才,面对五皇兄,他是半晌无言。”
萧韶九思忖半晌,眼眸之中深邃,道:“不该我们的事,我们只看不说,这是摊浑水。”
萧韶光这几年颇得佑德帝器重,行为也愈发嚣张,他现在和太子关系跌入谷底,八成是冲着太子之位而来,这不是他萧韶九该忧虑的,所以对萧韶光很多不端行径,他只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随着淳亲王府上的宾客都走净了,萧韶光回去换了一身长袍坐在花厅之中。
乔管事踏着小径步入花厅,躬身行礼,声音温和:“王爷,戏班已经送走了,还按照您的吩咐给今天演虞姬的春花笙一百两赏银,春花笙又惊又喜,有些不敢收,班主很机灵,劝春花笙收了。”
萧韶光点下头:“等过几天,找个机会给春花笙送赵府去。此事,低调些。”
“王爷,赵清叙真的对那春花笙动了情?”乔管事迟疑地问道。
就只是在台上一瞥?
萧韶光端起茶杯:“他们今天绝对不是第一次见,你没瞧见春花笙下台时对赵清叙眉目传情么?还有赵清叙的反应,在台上化了那么浓的妆,他眼睛都瞅直了,恨不得把眼睛挂春花笙身上。”
“那需要告诉周婉么?”乔管事问道。
“不能说。这件事要隐秘进行,周婉想为赵清叙纳妾是因为她想长久地留在赵府,我们对她不能完全信任。包括春花笙,也不要让她知道我们的真实意图。”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