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致回到赵府,已经是酉时。
一进大门,赵杰谄媚的小步疾行而来,脸上堆满了笑意:“夫人回来了,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盛宁致道:“一去一回不过两个时辰,算不上劳顿。”
“夫人,舅爷来了,听闻您去庙里上香,在主母院等您呢。”赵杰继续道。
“知道了。”
是宁轩来了,盛宁致带着一丝疑问走向自己的院子。
见到长姐,盛宁轩起身,“长姐。”
他的脸色难看。
盛宁致不明所以,摆手示意他坐,然后自己走到主位坐下。
“宁轩,你怎么来了,莫非家里有什么事?”盛宁致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难道是萧韶光对父亲下手了?
盛宁轩低头沉思,似乎在找合适的言辞:“听说昨天,赵清叙又纳妾了?”
盛宁致闻言反倒松了一口气。
“嗯,叫春花笙,是余家班的花旦。”
盛宁轩的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火,他紧咬牙关,字字铿锵道:“短短两月之内,他竟连娶二房,置你于何地?娘心疼,特命我前来,邀你归家小住,权当散心。若你心有不甘,和离二字,也并非不可言。世间男儿千千万,何须为此薄情之人蹉跎岁月?”
盛宁致笑笑:“你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长姐,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对不住你,现在看他当年向爹求亲时说的话真是讽刺至极。”盛宁轩猛的一拍桌子。
“长月,去给少爷换壶荷叶茶,让他消消火。”盛宁致吩咐道。
“是,小姐。”
等屋子里只剩他们姐弟二人时,盛宁致才道:“回去告诉爹娘,我的事情未竟之前,我不会离开的。至于赵清叙纳妾,我不爱的人,伤不了我。放心。”
盛宁轩眼眸中满是忧虑:“昨天我们知道赵清叙纳妾,爹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晚上我却见他独自坐于案前,凝视着空白的宣纸,身影孤寂。”
盛宁致鼻子一酸,“我不是孩子了,我能保护好我自己,宁轩,家里最近如何?”
盛宁轩:“挺好的,除了太子来过几次,每次送走太子,爹心情都不大好。”
“这是为何?”盛宁致问。算算时间,现在萧韶光就应该开始针对太子了吧。
帮不了太子,那就明哲保身。
“好像是淳亲王现在处处与太子为敌,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太子心怀忧虑,来向爹求教解困之策。不过,爹那个人你也知道,只会读书,朝堂权谋他根本就不擅长。”
盛宁致沉思片刻:“这世间并非所有问题都能有化解之道。既然爹力不从心,那就以后对外称病,以后少见太子。况且,这里面孰是孰非,旁人怎么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