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淑妃落下了轿子。但她见到了镇国侯与刘峰,不禁露出一抹惊色。“参见淑妃娘娘。”镇国侯与赵烽,行了一礼。“镇国侯,赵丞相,陛下他……”淑妃欲言又止,心中莫名一慌。“陛下在御书房等着娘娘。”淑妃听闻,顿觉心神不安。但她装作了若无其事的样子。当即,踏入御书房。那淑妃向床幔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那庆帝声音,缓缓传来。“淑妃,免礼了。”“谢陛下。”淑妃行了一礼,又道:“陛下,您让臣妾过来,为了何事?”庆帝冷然道:“晋王他现在何处?”淑妃神色骤变,没想到刚见到陛下,便说起此事。“陛下,晋王他可能在府邸休息。”淑妃恭敬行礼,声音微颤。“是吗?”床幔后,声音骤起。那庆帝冷然道:“黄锦,你去晋王府邸,叫他过来。”“奴婢遵旨!”黄锦答应一声,便要前去。蓦然,那淑妃拦住了他。“且慢。”庆帝轻哼一声,便道:“淑妃,你这是要抗旨吗?”淑妃轻轻叩拜,紧张的道:“陛下,晋王,晋王他有事出去了。”淑妃感觉陛下怀疑了,声音也颤了起来。“有事出去了?”庆帝声音冷漠,响彻御书房。“莫不是去了江浙?”轰!这话宛如晴天霹雳,震得淑妃神色骤变,惊惧难安。她惊诧的向庆帝看去。“陛下,您……”淑妃欲言又止,不敢说了。“淑妃,你可真是给朕教出了一个好儿子。”淑妃匍匐,极为恐慌。“陛下,臣妾知罪,臣妾知罪!”“淑妃,你的确有罪!”庆帝声音又起,响彻开来。“那王旦之,王坦之,作出如此之事,你居然还想袒护吗?”庆帝冷漠的声音,令得淑妃恐慌无比。“哼,你让晋王,前去阻止太子吗?”淑妃的凤眸中,满是惊色。她的这些话,陛下如何得知?“陛下,王旦之与王坦之二位兄长,他们并未作出任何出格之事,还请陛下明鉴!”“淑妃,你以为朕久在病榻,便不知吗?”他的声音,颇有冷意。“朕可以实话告诉你,王旦之与王坦之的罪证,已经找到了。”找到了?嘶!淑妃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陛下,请看在臣妾侍奉您这么久的份上,饶了他们这一命,把他们贬为庶民吧?”淑妃痛哭流涕道。她不知陛下会不会原谅自己。庆帝的声音,自床幔后传来。“那被他们所杀的赵梨亭赵爱卿,那被他们杀掉的无辜之人,他们何曾不想活命,可王旦之却将他们一一害了。”庆帝声音骤然一沉,寒声道:“那你让朕,如何饶了他们?”嘶!淑妃心神不宁,她不明白,陛下为何要如此针对琅琊王氏。“陛下,陛下,我琅琊王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她匍匐在地,披头散发,显得有些狼狈。“恳请陛下饶了他们,饶了他们一命吧。”砰砰!淑妃慌了。她急忙求饶,请庆帝饶恕了他们。庆帝声音,又传了过来。“你给朕禁足鎏华宫,待事情查明,朕再作决断!”淑妃精神恍惚,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黄锦,你把淑妃娘娘送回鎏华宫!”“奴婢遵旨。”黄锦答应一声,便走到了淑妃的面前。“娘娘,您起来吧,陛下让您回宫。”黄锦说了几句,那淑妃恍如未闻。镇国侯与赵烽,相顾愕然。蓦然,那淑妃忽然大笑起来。其笑声之凄厉,真是令得镇国侯等人,一阵惊愕。但见,那淑妃披头散发,状如疯癫般的跑了出去。“娘娘!”黄锦急忙叫了一声,紧跟过去。镇国侯与赵烽,相继站起。二人不知该说什么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居然疯了。“朕没想到,她的承受能力,会如此之弱。”庆帝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但若王旦之等人,当真作出不法之事,朕也绝不会轻饶。”庆帝凝视着镇国侯,沉声道:“镇国侯。”“臣在!”镇国侯踏上一步,恭敬行礼。“朕着你前去江浙,若是王旦之与王坦之,当真有罪,便立即格杀勿论。”“臣遵旨。”“还有,若是那晋王还在无理取闹,便给朕拿到京城。”“臣遵旨!”“好,你去吧!”“是,陛下!”镇国侯答应一声,起身便离开了御书房。赵烽也站起身来,正要说话。“赵烽爱卿。”“臣在。”“你将百官名册拿来,江浙总督害换人了。”“臣领旨。”赵烽答应一声,也离开了。御书房中,仅剩下庆帝。庆帝揉揉太阳穴,有些累了。不一会儿,黄锦回来了。“陛下。”黄锦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什么了。“黄锦,有什么话就给朕说出来。”“陛下,淑妃娘娘在鎏华宫又哭又笑,奴婢肯定陛下,不如饶了那……”庆帝嗯了一声,冷哼道:“你忘了朕之训吗?”“奴婢不敢忘,但淑妃娘娘太可怜了。”黄锦不禁哽咽起来。“她可怜?那被王旦之所杀的人,他们便不可怜?”庆帝声音又起,掷地有声,“王旦之作威作福,以为朕不知道?”“黄锦,你觉得朕该饶了他们吗?”“不该。”黄锦神色紧张的道。“好了,你出去吧,找御医为她诊治一番。”“奴婢遵旨。”黄锦转身便走了。庆帝重重一叹。周定王府邸。那被禁足的周定王,也听到了亲信的禀报。“你说晋王南下了?”周定王背负双手,在大堂来回踱步。“听闻那太子去松江府,调查赵梨亭被害一案,这晋王为何而去?”一名亲信,小心翼翼得道:“殿下,好像是为了那王旦之!”王旦之?嘶!周定王倒抽冷气,似是有却察觉了。“难不成,这太子,把江浙总督王旦之抓了?”周定王击掌一笑,神色颇为得意。“若是如此那好戏该上演了。”周定王便把亲信叫来,如此这般的安排一番。“喏!”亲信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