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上,即便是刘琅,也没料到赵贵妃亲至。那赵贵妃之言,明显是针对刘琅的。赵擎天见赵贵妃到来,便踏上一步,恭敬行礼。“臣参见贵妃娘娘。”赵贵妃微微颔首。那赵伯奋还想说话,被赵擎天瞪视一眼。满朝文武,无不凝视。镇国侯捋须微笑道:“居然把娘娘也惊动了。”赵贵妃扫了镇国侯一眼。“那赵伯奋乃本宫侄儿,他被别人陷害,难道,本宫还能置之不理吗?”陷害?镇国侯神色一怔,随即便明白了。赵擎天眼前一亮,顿觉有戏。只要赵伯奋矢口否认,那高丽使者,便不敢怎样。刘琅心中冷笑。这赵贵妃之所以如此,便是怕那赵伯奋影响了周定王。满朝文武,尽皆低头凝视。那高丽使者,又听懂的,脸色惨白。有没听懂的,神色疑惑。那赵贵妃冷哼,凝视刘琅。“太子,你虽是监国,为何要如此构陷本宫的侄儿?”赵贵妃一双凤眸,颇有冷意。她一过来,便指责刘琅。换做别人,早已吓瘫了。反观刘琅镇定自若。“娘娘哪只眼睛,见我构陷赵伯奋了?”大胆!周定王踏上一步,沉声呵斥:“刘琅,这是贵妃娘娘,你胆敢无礼!”呵呵!刘琅讥讽一笑,便道:“我乃当今太子,庆国监国,我便如陛下亲临,贵妃娘娘,难不成也不知礼数?”赵贵妃神色骤变,她意味深长的道:“哦?看来是本宫的错了。”刘琅一笑,便沉声道:“难不成,是本太子的错?”赵贵妃轻哼,便道:“那我问你,为何如此?”刘琅一笑,沉声道:“赵伯奋行凶,证据确凿,贵妃娘娘久居深宫,耳目闭塞,也是常有之事。”赵贵妃瞪视刘琅,喝道:“太子,你未免太飞扬跋扈了。”她又沉声道:“本宫且问你,你如何断定,这是赵伯奋杀了高丽使臣,而不是高丽使臣,自己摔死的。”赵擎天踏上一步,激动的道:“请娘娘为微臣之子做主,那高丽使臣,分明是自己摔倒而死,他们却嫁祸于臣之子。”他见赵伯奋还傻愣着,便踢了他一脚。赵伯奋顿时明白过来。“娘娘,我没杀人,是他们构陷我,他们构陷我。”赵伯奋急忙喊冤道。朝堂上,一些重臣,相视一眼。“贵妃娘娘,您要为赵伯奋公子做主,咱们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那高丽使臣年事已高,不小心摔倒在地,怎会是赵伯奋公子所为?”“娘娘,不知是谁,如何心狠手辣,构陷赵伯奋公子。”一些大臣,也出声附和道。周定王踏上一步,正要说话。赵贵妃轻哼,向刘琅看去。“太子,你瞧瞧,还不是你构陷赵伯奋吗?”刘琅沉声冷笑,便道:“然后呢?”赵贵妃神色一怔,便指着那高丽使者。“他们随意构陷,分明是故意为之,便将他们打入死牢,听候发落!”她凤眸一沉,朝殿外喝道。“金吾卫何在,拿下!”殿外金吾卫,尽皆相视一眼,无人敢动。周定王顿觉拂了面子。他不禁哼道:“还不动手?”那两侧金吾卫,正要走入大殿。镇国侯捋须走了过来。“且慢!”赵贵妃朝他看去,声音渐冷。“镇国侯,你这是要袒护他们吗?”赵贵妃明显有些怒了。“贵妃娘娘,老臣不敢。”镇国侯走了出来,看向那些高丽使者。“高丽使臣,远道而来,我等不仅失了礼数,还要将他们打入死牢,这不是显得我庆国粗暴吗?”哼!赵贵妃轻哼,便道:“他们咎由自取,怨得谁来?”镇国侯轻轻摇头,便道:“娘娘此言差矣。”“那高丽使臣被害一案,到底是他自己,还是别人为之,不是三言两语,便知道的。”满朝文武,尽皆呼吸一窒。明眼人一眼看出,这镇国侯明显在帮太子说话。难不成,镇国侯与太子之间,有些关系了?一些朝臣,内心便惊诧起来。赵贵妃轻哼,那赵擎天踏上一步,不禁喝问道:“镇国侯,你这是何意?”镇国侯沉声一笑,道:“我是何意?你不知吗?”赵擎天满脸冷意,不禁哼道:“还请镇国侯明示。”刘琅踏上一步,便冷喝道:“把仵作叫来,重新给高丽使臣验尸,查出他的死因。”他冷目一扫仇鸾,喝道:“你给本太子在旁边盯着。”仇鸾神色骤变,他急忙行礼道:“是。”说着,仇鸾便匆匆而去了。赵擎天也转身踏去。镇国侯却把他叫住了。“太子已经吩咐让仇鸾去了,你还去干嘛?”赵擎天心中冷哼,他顿觉镇国侯是故意的。赵贵妃瞪视刘琅,极为生气。刘琅轻抿口茶,并不在意。满朝文武,窃窃私语。此事到底会如何?谁也不知!琉华宫。一名小太监,跑了过来。他将宣政殿之事,告知定妃。“谁?赵贵妃也去了?”定妃神色微怔,随即便又笑道:“呵呵,倒是有趣,这赵贵妃也忒沉不住气了。”定妃轻轻一笑,便道:“算了,不必管他。”“奴婢知道了。”小太监又跑了出去。而在碧瑶殿中。得知赵贵妃在宣政殿,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那宁皇后凤眸中,满是冷意。她不禁轻哼道:“这赵贵妃居然也出来趟这浑水了?”“哼,这次,定要太子扳倒赵擎天。”宁皇后的凤眸中,满是怒意。她看向一旁的贴身太监,沉声道:“起驾,本宫要去宣政殿。”贴身太监闻言,不禁轻声道:“皇后娘娘,咱们若是去了,会不会不太好?”宁皇后朝他瞪视,喝问:“有何不好?”贴身太监,轻声说了几句。那宁皇后沉声冷笑道:“原来如此,本宫知道了。”“那就等仵作把高丽使臣的死因验了出来,到时候,本宫再去。”“娘娘圣明!”“那你还杵着干嘛?还不给本宫探去!”“奴婢领旨!”太监屁颠屁颠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