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外。一支兵马,在傍晚抵达。一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催马而至。“殿下,距离扬州城,不足十里,我等何不前去扬州城中居住。”那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也急忙点头道:“是啊,我也想去舒舒服服睡一觉。”这数日长途跋涉,她骑马都快散架了。刘琅闻言一笑,便道:“再忍忍,快到松江府了。”那女子正是离阳郡主,她轻哼道:“我就知道。”刘琅向锦衣卫千户沈炼道:“这次,本太子微服私访,你们切记,不可走漏了风声。”他看向了那些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让他们把飞鱼服也藏起来,不要被外人知道。”刘琅负手而立,看向了远处的夕阳。“记住了,我们要低调。”锦衣卫千户沈炼,急忙行礼道:“是,太子殿下。”那离阳郡主,不禁翻翻白眼,轻哼道:“都快到扬州了,你才说这些话。”刘琅一笑,便道:“现在提也不算晚,”离阳郡主知道说不过他,便不再提了。当即,锦衣卫便把简易的营帐搭建好了。沈炼还让锦衣卫在营帐外围,安插了一些陷阱之类。离阳郡主惊诧问道:“这怎么还挖陷阱了?”沈炼恭敬行礼道:“这是太子爷的安排。”离阳郡主神色一愣,便道:“我找他去。”她很快来到了刘琅的营帐。沈炼也紧跟了过去。此时,天色已晚,刘琅的营帐中,燃起了烛火。刘琅在灯下翻阅孙子兵法。离阳郡主见刘琅翻阅孙子兵法,她先笑了。“呵呵,太子,你这是在干嘛?”刘琅见他们进来了,便把孙子兵法,往桌子上一放。“这你就不懂了吧?本太子这是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噗嗤!离阳郡主没忍住,便笑出声来。她疑惑的看向刘琅,便道:“怎么到了扬州城,你反倒是谨慎了。”要知,从京城到扬州的路上,这刘琅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这也让离阳郡主直摇头,觉得这太子爷太没皇家气势了。你好歹也是个太子爷,怎么这样?虽然她也劝了几次,可刘琅就是不听。这也搞的离阳郡主没办法。可现在,刘琅居然一改常态。这顿让离阳郡主有些懵了。她还以为刘琅转了性儿了。沈炼是看出来了。他恭敬行礼道:“太子,您这一路,也是为了蛊惑敌人。”蛊惑敌人?离阳郡主,露出了一抹惊诧的神色。她不知沈炼在说什么。“沈炼,你说清楚。”沈炼一怔,便朝刘琅看去。在得到了刘琅的肯定之后,沈炼便恭敬的道:“郡主,我们在明,而敌人在暗。”敌人?离阳郡主神色微变,便急忙道:“什么敌人?”她有些好奇,不禁问道。“我们的敌人,便是那杀害松江知府赵梨亭的人!”蹬蹬!离阳郡主,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她不禁惊诧问道:“这是咋回事?”“郡主,你忘了?陛下让咱们过来。便是为了调查此事。”沈炼将情况说了一遍。离阳郡主,似是明白了。“难道,你已经猜到是谁杀死了赵梨亭?”离阳郡主这是问刘琅。刘琅一笑,便摇头道:“并未知晓。”这可把离阳郡主给整不会了。“你并未知晓,如何判定这些事情?”离阳郡主不知该说什么了。刘琅沉声一笑,便道:“但是,本太子之所以这样,也是为了麻痹他们。”刘琅拿起孙子兵法,走了下来。“最近,本太子研读这孙子兵法,却发现了一些不错的地方。”离阳郡主人都麻了。拜托大哥。你这是在胡言乱语什么?沈炼却恭敬行礼道:“殿下所言极是。”离阳郡主人都懵了。不是吧?你们在唱双簧吗?离阳郡主捂着脑袋,感觉头都要炸了。刘琅一笑,便道:“离阳,其实,我们从离开京城,便被人跟踪了。”轰!离阳郡主吓得脸色骤变。她不禁震惊的问道:“谁?谁在跟踪我们?”她顿觉一阵不安。刘琅一笑,便道:“那跟踪我们之人,本太子也不知晓。”不知?离阳郡主头都大了。“太子爷,你不知?”刘琅摊开双手,沉声一笑:“本太子的确不知。”刘琅走到离阳郡主面前,沉声道:“但是,本太子这一路行来,让他们放松警惕了。”刘琅声音低沉,掷地有声。离阳郡主,脸色微变。她看向刘琅,不禁惊问道:“你怎会知道他们对我们放松警惕了?”刘琅朝离阳郡主笑道:“本太子玩世不恭,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他们自然会放松警惕。”这话一出,离阳郡主被整无语了。她还以为,刘琅会说什么,原来是这个。沈炼疑惑,便踏上一步,问道:“可是太子殿下,您怎会知道,他们会在扬州城外偷袭您?”偷袭?离阳郡主,露出了一抹惊色。她颇为疑惑的向刘琅看去。这刘琅,怎会知道他会被行刺?还是在扬州城外?如此精准吗?离阳郡主都被整不会了。“扬州,距离松江府不远了,过了常州,苏州,便是松江府。他们只能在扬州对本太子下手。”离阳郡主更疑惑了。“刘琅,这不过是你的瞎猜而已。”哈哈!刘琅一笑,便沉声道:“但愿是本太子瞎猜的。”刘琅的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那离阳郡主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她凝视着刘琅,顿觉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刘琅沉吟,便向沈炼看去。“沈炼,你待会儿让这些锦衣卫,全副武装,本太子料定,今晚会有行动。”“喏!”不知为何,得知会有刺客,那沈炼的神色,有些兴奋。离阳郡主翻翻白眼,不禁哼道:“沈炼,你好像很兴奋的样子。”沈炼神色尴尬的道:“郡主,您有所不知,我这是老毛病了。”离阳郡主知道,这沈炼是锦衣卫千户,所以,会有一些职业病。而锦衣卫的敏捷,也会让她平安抵达松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