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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探望试药人（第1页）

“芳，你的意思是……我待会儿要去找的这个人，是柴狗的眼线？”边江瞪大了眼睛。田芳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皱皱眉头：“当然不是，我又不知道你要去找什么人，你还不许我问，只不过咱们要去的这个小区里，有柴哥下设的一个‘家’。”边江陷入沉思，他在想，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某种联系。“开车吧？”田芳伸手在边江眼前晃了晃。边江突然回过神来，发动汽车，驶离了停车场。路上，边江终于想到了该怎么跟田芳解释这一切，总算说了自己心中的疑虑。他告诉田芳，自己无意间得知B大学有一个秘密实验室，里面研制的都是一些新药物，实验室还招募了一批试药人，而自己这次要拜访的，就是其中一个试药人。“为什么这么关注这个实验室？”田芳显然是有一个猜测的，但她似乎想听边江先说说。“因为我怀疑咱们要找的教授跟B大学秘密实验室有关系，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边江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还有几点原因很重要，第一，B大学距离龙头实验室很近，B大学里的秘密实验室研究的药物又非常罕见，所以单从这一点来看，我怀疑那个教授是B大学的，利用了他在大学里的人脉，挑头成立了实验室。”田芳听完，认真思考了片刻，认同地点点头：“第二呢？”“第二，我见过神龙的一个手下进入实验室所在的楼里，我们不是猜测那名教授在神龙手里吗，极有可能是，不是教授在神龙手里，而是两个人是合作的关系，他们正在搞什么研究。”“研究？干嘛呀？黑社会去做科研吗？”“你不是一向聪明嘛，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想不到了？”田芳把弄得自己发痒的假发往耳后整理了一下，有点尴尬地看了一眼边江：“大概是因为跟你在一起，让我变笨了吧……”田芳说得有些暧昧，边江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冲她笑笑，本来想趁机增进两人的感情，或者捅破那层窗户纸，但想了想，他终于还是放弃了。“好吧，那我就直接跟你说我的猜测吧，神龙极有可能是在利用那教授研究新型的毒品。”“为什么呢？我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义，他有自己的工厂，有完整的运输链和销售链，研究新毒品一来市场不稳定，二来费时费工。”边江点头认同田芳的说法，但也提醒田芳，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利润更大，神龙就一定会去做。况且，这个实验室什么时候出结果，神龙也不急，他大可以投入一小部分，静静等着收获的那天。“如果你说的神秘实验室的首要人物，就是柴哥要找的教授，那假如咱们真的抓住他了，要怎么办，收集柴哥在龙头的犯罪事实，提交给警方，还是？”“走到哪算哪吧，还是先想想怎么找到他吧！”其实在边江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但还不能告诉田芳。作为一名警察，他不能只看重一点点小的进步，柴狗要打，神龙也要抓，他想找到一个契机，可以一箭双雕。想到警察，边江又忍不住苦笑起来。李刚安排的这次卧底行动，压根就是没有被组织批准的，边江对于组织来说，就是一个犯罪分子，更何况李刚现在的命在旦夕，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从此更不会有人去证明边江是个警察了。对他来说，恢复警察的身份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一个梦。“想什么呢？怎么这个表情？”田芳疑惑地看着边江。“没什么。”边江摇了摇头，露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田芳知道边江在撒谎，但没有继续拆穿他。当他们到达试药人家里的时候，是下午两点钟，站在那人的家门外，边江看看田芳，她冲边江点点头。边江摁响了门铃，门铃响了一会儿，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孩子打开了一个小小的门缝，一脸警惕地看着边江，可以看出门上挂着安全栓。现在一般住户很少安装这样的安全栓，边江只在宾馆里见过，由此可见，这个试药人的家人相当警惕，或者说，他曾经遇到过一些不速之客。女孩的年龄大概是十二三岁，眼神里有一种边江没见过的阴郁，根本不是她这个年龄会有的神情。“你们找谁？”她从门缝里警惕地看着边江问。“我们找杨子瑞，你是他的妹妹吧？”边江大概猜测着女孩的身份。谁知，女孩发现边江正往里看，便把门缝开得又小了些。“我哥不在家，你们改天再来吧。”她凶巴巴地说道。“不在家？他干嘛去了？”田芳往前凑了凑，声音尽可能表现地友好些。然而女孩之后的反应，却让边江大跌眼镜。她冷哼了一声，拿着手机冲着田芳晃了晃：“你们再不走，我就要打电话叫保安上来了。”田芳连忙举起手，后退一步：“好好好，别着急，我们确实找你哥哥有些事情，他到底什么时候来，你告诉我们一声……”没等田芳说完，女孩往地上啐了一口，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田芳一脸无辜看着边江：“好厉害的小姑娘，你可没说会遇到这么一个孩子。”边江皱着眉头，想了想，片刻后，他重新按响了门铃，这一次他按得格外急躁，一边按门铃，还一边敲门，跟催债的高利贷似的。田芳一脸诧异，干脆后退了一步，靠在身后墙上，像看戏似的看着边江。当女孩打开门的时候，边江直接贴在门缝上对女孩说：“我知道你哥哥就在里面，不管你怎么想的，我们跟以前那些来找他的人不一样，不会喂他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会吓唬他了。”女孩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怒视边江：“那你们要干嘛？”“帮他呗，不过信不信由你，反正受罪的是你哥，不是我哥。”边江坦然地回答。隔着门，女孩又跟边江对峙了片刻，终于放开了防盗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