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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直奔龙头（第1页）

“我正好也想问你这事儿，龙头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制毒的？我知道柴哥正在往毒品方向发展。”边江小心地打探，即使面对田芳，他也很注意。“跟毒品没太大关系，反正你到了就知道了。”田芳看起来很紧张，说话时，嘴唇微微颤抖着。之后两人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直到田芳最先打破了这种气氛。“对了，今天我去见柴哥了，他让我转告你，明天就搬去新家。”田芳语气平稳地说着。“明天啊……”“嗯，柴哥把地址告诉我了，是个挺不错的公寓楼，肯定比住在这诊所里舒服多了。”说到‘诊所’两个字的时候，她的眉头皱了皱，仿佛真正厌恶这地方是她而不是边江。边江不说话，只是专心开着车，田芳就继续说：“新家的家长也不错，是……”“无所谓。”边江冷冷回了一句：“家长是谁都行，跟我关系不大，因为柴哥说了，我不需要跟他们合作什么事情。”“就算是这样，你还是要向柴哥汇报工作吧？难道不用通过那家的家长汇报？”田芳不解。边江无奈笑了笑，看了一眼田芳：“你跟了柴哥那么久，还不了解他？”“什么意思？”“他给我分配的任务，是单独行动的，唯一跟我搭档的人是安然，但他为什么还把我安排到一个家里，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田芳的神情暗淡下来，她的目光飘向车窗外：“为了监视你。”“对。你说的那个什么公寓，恐怕也是方便柴哥监视我而已。”边江仿佛看破一切，宠辱不惊似的。“那你为什么不离开！”田芳突然变得很激动，转过半个身子，瞪着边江：“既然你也知道柴哥是在提防你，之前还险些杀了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做事？你身体健康，不傻不呆，还上过大学，做什么工作不好，非要干这个？实在不行，你还可以继续去靠警察啊！”“开什么玩笑，我就是干不了警察了，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才来投奔柴哥的啊。再说，什么工作能这么刺激，能挣钱这么快？”“你真的觉得跟着柴哥好？他这人什么样，你不是已经了解了吗？我还是希望你能离开。”“我还有要做的事情，你不是知道吗？”边江突然厉声说道，他的心情很复杂，因为他想到的不止是自己是个卧底，无法脱身，还有他的哥哥。田芳愣了一下：“早知道我就不该跟你说你哥哥的事情。”“那我早晚也会知道。”“但你根本就扳不倒柴哥的！而且既然你哥哥已经离开那么久了，你也该为自己的安危考虑考虑吧？如果你哥哥在天有灵，肯定也不希望你为了他冒这个险。”边江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对田芳说：“你不是我，你体会不了我的心情，这是我的选择，我会为自己负责。”田芳慢慢地点着头：“好，好。既然你这么说，我无话可说了。不过我问你，柴哥是不是让你查神龙？”“他跟你说了？”“你忘了，他之前就把我派到云南去，当时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我调查神龙的工厂，可惜我没能成功，所以我知道你这任务有多难，神龙有多危险，也知道柴哥会对你做出什么事。”边江越听越迷糊：“据我所知，神龙是制毒贩毒的大毒枭，柴哥是他发展的下家分销，而龙头那个地方跟毒品并没有关系。那你现在又要带我去‘龙头’，田芳，我不明白你……”“警告你，我让你知道‘龙头’的事情，是为了警告你，给柴哥办事，要付出什么代价，让你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田芳的眼睛瞪得发红，边江只扭头看了一眼，就知道今晚田芳要跟他说的事情，非同寻常。当他们到B大学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学校大门已经关闭，只留了一个供行人通过的小门，汽车禁止驶入的牌子已经摆放了出来。“看来咱们得下车走进去了。”边江说着就要熄火下车，田芳却叫住了他。“我可没说要进到学校里。”田芳指了指车头正前方：“继续往前开吧，到了前面那个路口往右转，那里有几栋居民楼，是个旧小区，咱们是要去那。”边江恍然大悟，也不禁后怕了一下，心想还好自己没有说出来实验室的事情，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田芳解释清楚。田芳带边江来的小区很旧了，也没有门卫，他们把车停到了小区外的底商门前，便徒步走进了小区。“‘龙头’就在这？”边江压低了声音问田芳。“嗯，在地下室。”“那咱们现在去的话，里面不会有人吧？”“不会，因为那地方已经废弃了，现在就是个仓库。”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第三栋楼前面，田芳带着边江走进了一单元，下了一层，来到地下室。地下室入口由一个铁门锁着，田芳拿出钥匙把铁门打开了。“你有钥匙？”“嗯，上次来的时候，我自己留了一把。”边江没有问田为什么要自己留一把，因为他已经感觉到，田芳对柴狗不是忠心不二，她只是表现得很顺从，所以留一把钥匙，没准儿以后会用到，也是有可能的。安然曾经说过，柴狗手里攥着田芳的把柄，田芳因此才不敢离开，虽然她本人否认了，但边江越来越觉得安然说的就是真相。“那这栋楼里的居民，都不使用地下室？”田芳笑了：“卖给黑龙了呗，后来柴哥发现了这个地方，据为己有了。”“我还以为上次柴哥威胁黑龙，问他想不想要龙头，后来就没动龙头呢。”田芳撇了下嘴角：“柴哥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那只是他跟黑龙谈判的一个说法，一种手段，而且他早就盯上龙头了，黑龙发起突袭，正好给了柴哥一个理由把龙头曝出来，据为己有。”说完，田芳推开了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伴随着吱呀声，他们走进了漆黑的地下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