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野笑得脸部肌肉疼。
小时候想玩的招数和游戏,没想到长大后跟一个三岁小孩玩了。
吱吱从沙发上滑下去,“到我到我。”
顾知野坐到右侧的长沙发上“你来。”
吱吱挥动小手,“想龙溪巴掌”
顾知野配合地倒了,吱吱凑近看了两眼,想了想,“想龙溪巴掌”
这一掌打在自己身上,眼睛一闭,啪一下倒在顾知野身上,一起晕了。
顾知野
沉默两秒,客厅里爆发出无法掩盖的笑声。
“怎么还打自己”
“是要同归于尽”
吱吱嘿嘿笑,觉得好玩,反复打自己,晕倒后等顾知野救她,神气地再度复活。
顾宴辞回来时,客厅里一大一小的笑声此起彼伏,遮盖了轻轻的开门声。
顾宴辞站在拐角,松了一口气之余,内心深处却升起了淡淡的寂寥。
除了不会安慰女儿,他还不会陪她玩。
顾宴辞走入了一条死胡同。
在遇见吱吱之前,他事事完美,如今,这份对完美的追求被放在了照顾吱吱上面。
脱离舒适区后,他缺点百出。
“无法让吱吱成为最幸福小孩”的自责,自“不会的安慰”事件之后,始终萦绕在顾宴辞心头。
如今,又一次升起。
“爸爸”
吱吱不知何时发现了站在暗处的顾宴辞,再次复活奔了过来。
顾宴辞抱起她,擦净她额头上的汗“嗯,是爸爸。”
顾知野起身,拍拍吱吱的小脑袋,酷酷丢下一句“走了”,离开。
被吱吱闹了一天,顾知野回八楼时挺累的,但倒在床上却迟迟睡不着。
卧室一片漆黑。
清脆响亮的“弟弟”“弟弟”在冷清寂静的夜里,无限回响。
顾知野轻叹。
不对劲。
不会是疯魔了吧。
陪侄女玩玩可以,上瘾不行。
到底是顾宴辞的孩子,他眼巴巴凑上去,多没面子。
明天他得出门玩玩。
第二天清晨,天空飘下鹅毛大雪,这是近五年来北城下得最大的一场雪。
路上交通拥挤,顾宴辞出门时间门较以往早,李阿姨上来得也早。
他离开时,吱吱刚起床,从李阿姨那听说外面在下雪,从床上滑了下来迈着小短腿直冲阳台,站在玻璃内,眼巴巴地看着外面的大雪。
“爸爸,我想堆雪人。”
顾宴辞顿了顿,“十一点让李阿姨带你下去玩一会。”
顾知野半小时前发微信消息,只回了他一声别找他带娃,小少爷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