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来,你回家的报告申请,已经批下来了。你和近真就先到江西,再从江西转到上海。替我向你父亲问好。”雷鸣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魏若来。
“多谢,雷科长。”魏若来高兴的说。
魏若来趁午休时间来到特别连。看见沈近真和牛春苗正在吃饭。“近真,我们可以回家了。”魏若来神采飞扬。
“瞧把你高兴的。”牛春苗也乐呵呵的。
“若来,我想给爹买些礼物,不知道他老人家喜欢什么?”听到沈近真也称呼“爹”,魏若来的心情更好了。
不过问到这个话题,魏若来有些停顿,他多年未归家,只知年少时,他爹爱饮茶。
牛春苗看出魏若来为难,就赶紧说:“近真姐,狗牯仔他年少离家,继恩伯伯的喜好也早就变了。我跟你说,你买两坛当地的老酒,再买两份点心,买两份板鸭。就可以了,继恩伯伯最喜欢这些了。”牛春苗如数家珍,脱口而出,可见平时真的很照顾魏继恩。
沈近真认真记着,“什么样的点心呢?”
“白糖糕,酥糖和茶饼。”牛春苗再次快速且准确的说出。
“春苗,谢谢你,真是帮大忙了,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买什么。”沈近真笑着说。
魏若来听着牛春苗对自己爹的喜好如此了解,就知道她肯定经常去家里看顾他爹,“春苗,谢谢你,这些年多亏你看顾我爹。”
听见魏若来突然说这些,牛春苗看向他,“说什么呢?狗牯仔,你爹就是我爹,继恩伯伯对我就像自家女儿一样好。那还不是应该的。”牛春苗颇讲义气的说。
“春苗,你和若来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本就深厚,你代他照顾爹,他当然要感谢你,我也要感谢你。这些年因为你,想来爹宽慰不少。”沈近真这是将自己放在魏家儿媳的立场上,发自内心的感激牛春苗。
“春苗,你有什么要给牛伯伯带的东西,我给你捎回去。”魏若来问道。
“老孔准备了些钱,东西就不用了,你们也是山高路远不方便。告诉我爹让他注意身体,我和老孔有机会就会回去看他。”牛春苗有些哽咽的说。
“好,你放心。春苗,你也保重,和老孔好好的。”魏若来一本正经的说。
“知道了,狗牯仔。你也保重,照顾好近真姐。”两人没有了往日的打闹,有的只是离别的愁绪。
到出发的时间了,魏若来看了看他努力奋斗过的地方,和沈近真一起踏上了新的征程。
他们几经辗转回到了江西老家。踏上家乡土地的那一刻,魏若来紧紧的握住了沈近真的手,“近真,我终于带你回来了。”
沈近真想到当年魏若来离开的时候,一定极度的悲伤,那时苏区面临生死存亡之际,他们天各一方,亦生死不知。于是也回应着魏若来,紧紧回握他的手,“若来,此生我们再无生离。”
两人的眼中都饱含热泪。
魏若来和沈近真先到附近的县城给魏继恩和牛百山都买了礼物。然后两个人就回家了。
沈近真多少有些紧张,回去的一路很少说话,魏若来看出了近真的紧张不安,温柔的说:“近真,这是自己家,村里的乡亲们也都很好。”
沈近真笑了笑可还是没来由的不自在。进到村里,魏若来不时的遇见乡亲,打着招呼。“若来,回来了。”
“若来,这就是你媳妇吧!多俊呀。”魏若来结婚的事,村里的人应该知道,他给他爹写过信。
“大娘,你好。”沈近真笑着说。
在一路的招呼声中,魏若来和沈近真进了院门。
“爹,我和近真回来了。”
魏继恩听到院外有动静,赶紧跑出来,看见是儿子回来了,也看到了沈近真。
“若来,回来了,这位就是近真吧!”魏继恩此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儿子把儿媳带回来了。
“爹。”近真甜甜的叫了一声。
“快,快,进屋歇歇,一路累坏了吧!”魏继恩拉着两人就进了屋。
落座之后,魏若来给他爹和近真倒了水。
魏继恩看着眼前的姑娘,如花似玉,落落大方,甚是满意,为儿子能有如此一门好亲事,感到由衷的高兴。
“近真,家里简陋,你莫怪!”魏继恩想到魏若来说过近真的家世,便直言道。
“爹,自己家有什么简陋的。”沈近真进屋里后反而放松下来,魏继恩一看就是位和善慈祥的老人。“爹,这些年,您一个人在家辛苦了,是若来和我没能好好照顾您。”沈近真不无感伤地说道。
“这有什么?你们都是为了国家。我听说你们这一路特别苦,也很担心,只要你们安全就好。不用担心我。”魏继恩理解孩子们的艰辛,不愿添麻烦。
魏若来给魏继恩讲了这两年的遭遇,隐去了不好的部分,说得都是些大好形势。
三人聊了一会儿,魏继恩就准备做饭了。
“爹,你歇着,我和若来去做饭。”沈近真见状,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