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他自已也受伤了的情况下。
说起来,刚才余葵掌门是怎么嗖地一下就把他送出来的?他身为一个渡劫期修士居然完全没感觉,也完全没看到余葵施法的动作!
难道是瞬发?
瞬发转移之术?
这种只存在于理论中的事情真的有人能办到?
那这也太强了,太恐怖了吧。
真要是打起来,谁能近的了余葵的身?
想到这里,旻召突然又悟了,难怪他打上平天宗连正主都没碰到一下就被打了个半死,原来竟是因为这样。
这一天,在余葵所不知道的天衍宗方舟深处,某旻姓掌门通过自我CPU以及种种错误推理,成功得出了一个离谱结论。
余葵掌门的术法皆已大成,甚至达到了能够不念术法口诀直接瞬发的程度。
恐怖如斯!
此时昭明殿中,神色淡漠,气质冷然,高傲贵气的余?恐怖如斯?元婴期?葵,在揉手手。
刚才用的那个阵法石没打磨光滑,戳到手了,好痛,呜呜。
肯定是八师兄做阵法石的时候又偷懒了。
可惜的是,自已现在也没办法告状,只能受着。
等手不痛了,余葵斜斜地瘫倒在昭明殿主位上,虽然表情依旧不变,但她的身体却已经放松了下来。
不再是那副一直高高在上端着的掌门模样,而是一只可以流动的猫猫虫。
余葵自顾自地玩了一会,突然意识到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她也被迫接触了很多人,做了很多事。
她本以为平天宗的平静被打破自已会烦恼,会害怕,会想逃避,可现在事实初步尘埃落定,余葵捂住自已的心口,才惊觉她的心,竟跳地这般快。
仿佛是在告诉她,她还活着,就像师兄师姐们以前还在时那样活着。
在宗门独自一人的500年间,余葵因修为低,怕自已有损平天宗的声誉,便一直隐于宗门,连带着也将整个平天宗隐了起来。
要问余葵寂寞吗?
她当然寂寞。
余葵最初来到平天宗时,是她最开心的日子,虽然每一个师兄师姐都有自已的小脾气和怪癖,但他们都待自已极好。
有时候互相之间使绊子,闹的整个宗门鸡犬不宁,有时候一堆人凑在一块打架就为了选出今天的余葵到底应该谁来教,有时候……也只是同门师兄弟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一起,形成一道罗刹墙,谁看谁害怕。
平天宗原本十分热闹。
后来,热闹少了一点,又少了一点,少了一半,少了很多。
最后,只剩下她一个。
她走在宗门的每一处地方都能记起曾经在这里和师兄师姐们度过的点点滴滴,她不允许这些受到破坏,更不允许象征着一切的平天宗在自已手上逐渐走向衰败。
于是,余葵选择了甘于寂寞。
她太害怕了,她一想到自已若是在外面被人发现修为,或出了什么意外,曾经师祖,师父,师兄师姐一点一点打出来的属于平天宗的威名就会被她毁掉,她便十分痛苦。
比起痛苦,她选择忍受寂寞。
她早已做好了将自已的一生都困于平天宗内,和平天宗无损的威名一同消散的准备。
毕竟以她的实力,也无法奢求能像师兄师姐那样飞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