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最近很多文人学子都赶往凉州城而来。”
凉州城外,李呈选址建设学院之处,韩鹏伴随他身边。
当然,随了韩鹏之外,杨婉儿也来了,她可再不放心李呈单独出城,必须要叫上青雀。
“意料之中。”李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他们若是不来,这戏怎么唱得下去呢。”
“据闻此次由湖州孙夫子出面,欲要开坛辩论,殿下打算如何应对?”
韩鹏对这事可是十分上心,毕竟好不容易争取到商人后代可以上学读书的机会,还是皇子殿下亲办学院,更能铭刻于功德碑之上,抬举他们的地位。
如此好事绝无仅有,岂能不珍惜?
北方三州加上湖州的商人们都对李呈维护有加,他们自知没资格出面,就暗里出钱怂勇一些穷酸书生高谈阔论,想方设法的给学院造势。
还真别说,钱是个好东西,很多读书人表面清高,一锭银子砸下来就晕头转向了,摇着折扇胡说八道毫无立场可言,可把那些文人们气坏了。
本想着借舆论迫使李呈改变主意,不要让商人参与建设学院,但这个头刚一开,就遇到了强大的阻力,这可咋整?
没办法,还是来凉州城正面交锋吧,只有将李呈一脚踩死,才能达成目的。
这一切都在李呈的预料之中,只要让商人觉得他们必须要为自己的利益而辩护,舆论的风是肯定刮不起来的。
虽说宁国抑商,商人没什么地位可言,平时也比较低调,但他们的力量可是不小。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不被强权镇压,哪那么容易击倒?
是以文人们也不在背后煸风点火了,纷纷跑来凉州城叫嚣,每天都在天下第一楼与那些拿钱办事的人对骂,好不热闹。
这事愈演愈烈,很多有名的学士大拿也开始登场,总算将那些穷酸书生给压了下去。毕竟这一行很讲究资历的,有身份有地位的说话的声音还是更大些。
据说孙夫子也要来,这使得文人们底气大增,那可是湖州大儒,这次必定能让李呈知难而退,打消建设学院的念头。
“区区一个老儒罢了,本皇子还能怕了他不成?”李呈冷笑。
“可莫要小看了孙夫子。”
杨婉儿来到近前,瞪了李呈一眼,这个家伙,不知道该说是自信还是自大。
此时一脸严肃的道:“孙夫子影响力遍及天水江北,威望甚高,他若出面,便是凉州城如今百姓拥戴你,也未必会信你。”
“有这么厉害么?”李呈挑眉。
“正是,你可得小心些才是。”杨婉儿暗叹,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非要与大儒为敌,这不是给自己制造困难么。
韩鹏也道:“夫人说的是啊,殿下,若是孙夫子坚决反对,此事怕是难以成行。”
“他一不出钱,二不出力,嚷嚷两句就想阻止本皇子建学院,天下岂有这般道理?”李呈不屑的道:“放心吧,杂鱼罢了,本皇子出手,保证教他话都说不出来。”
“……”
韩鹏和杨婉儿都无语了,天啊,殿下飘了,飘得太彻底了,竟连大儒都不放在眼里。
还说什么让孙夫子说不出来话,这怎么可能,你怕是不知道大儒有多大的影响力吧?完了,韩鹏在这一刻都没信心了,这学院多半是建不起来。
……
“你每天都这么写,累不累啊?”
李呈来到周云衫的房里,一把夺下她的笔,没好气的看着她。
本是想着给她无聊的时候找点事做,没想到她还真当回事了,没日没夜的写,真就投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