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申雪天牵了马来,叫醒叶梁,两人匆匆吃了早饭,便出发了。
三日后,仁世国王宫的宫墙已在眼前,申雪天安顿好叶梁住在入宫拜见的驿站内,还没有递上拜见文书。
一切妥当后,申雪天修书一封,以凝寒宫宫主的名义请沈叶慈代为照顾叶梁,信让叶梁妥善收好。
“我该走了,你务必照顾好自己。”申雪天立在驿馆门前的树下,最终还是得话别。
“甄大哥,你也一样,我会等你回来找我。”叶梁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
申雪天双手握住叶梁双肩,轻轻拍拍她的头,便不再逗留。
申雪天踩蹬上马,马绝尘而去,直到叶梁已看不到他,申雪天才勒住马,转头回望远处夕阳下的仁世国王宫,神情难述。
叶梁见申雪天一骑绝尘,她右手停在半空,“甄大哥,你早点回来。”她在心里悄悄地祈盼,可惜,申雪天听不到。
此处的驿馆和仁世国王宫仅一步之遥,但就这一步,却是两个世界,两副光景。
申雪天不知道就差这一步,以后却要用千山万水来跨越,他若知道,必亲自送叶梁进去,那么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
申雪天连夜兼程,赶回了耳堂国,他到了先驱马去了“弋游阁”。
“主人,你可回来了!我都快要急死了!”紫寒一见到申雪天,激动地不行。
“你下令挂起了紫灯笼,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申雪天一如既往的冷静和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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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儿小姐失踪了,我派人暗暗查访,但杳无音信。”紫寒快人快语道,然后大喘一口气接着说,“但我想没有消息,并不一定是坏事,她或许去找您了,也或许您遇到她了。”
“所以,你挂紫灯笼并不是为她?”申雪天疑惑地问道,他曾出门前交待紫寒务必照看好叶梁,叶梁在申雪天的份量,紫寒应该多少有分寸和掂量。
发生叶梁平白无故失踪这等事,都未能让紫寒挂起紫灯笼,那么,现要面临的事严重性可想而知。
紫寒不好意思地抓抓头,“主人,我以为我可以找到梁儿小姐,所以……”
“我知道她在哪,她现平安。你讲重点。”申雪天无意追究紫寒责任,毕竟当下有更紧要的事。
“事情是这样,几天前,有两位姑娘来耳堂国王宫求见您,带头的那位像是位小姐,她说她……”紫寒停顿语气,似在考量怎么措辞。
“说什么?你在卖什么关子?”申雪天见紫寒说的不紧不慢,一点不像天要塌下来的大事,倒把自己赶得黑白颠倒,也不禁要气不打一处来了。
“您别生气,主人,她说,她说她是您的未婚妻,有十万火急的事一定要见您。”紫寒终于把话说清楚了。
几天之内,竟会有这么多人要与申雪天攀附关系?
紫寒没听到申雪天说一个字,他只看到申雪天的脸,比冰霜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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