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见此却忍不住哈哈大笑,“好,晓雨,干得漂亮。”谁知谢晓雨俏脸微红,有些不知所措,微微摇头道:“不,那个,学长,其实这杯酒我想敬你……”江逐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苦笑道:“晓雨,你这就没意思了,华夏人不打华夏人,你哪能向我开枪呢?”这下却轮到余壕生幸灾乐祸了,闻言立刻道:“江少,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华夏人不打华夏人,难道我就是外国人?话说人生在世,唯有美人与美酒不可辜负,如今美人敬美酒,你难道要拒之门外吗?”他这一说谢晓雨更加不好意思了,紧张的道:“不,不是的……其实余大哥也是要敬的,不,不过我……”局促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站起来端起酒杯道:“学长,我借花献佛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哎。”江逐见她紧张成这样,而且话都说到这了,也不能再推辞了,当即也端起酒杯,微微笑道:“好吧,这一杯酒我喝,不过咱们之间也不用说什么谢不谢的,而且要说谢也应该是我谢你。这样,你先坐下。”江逐说着压了压手掌,示意谢晓雨先坐下,然后又对余壕生道:“老余,你也端起来,咱们一起走一个,也省得晓雨再敬一杯了。”余壕生也没推辞,呵呵一笑道:“还是我江老弟会疼人,好,这一杯我这个做大哥的也陪一个。不如这样,小兄弟你也端起来,韩哥,你就以茶代酒吧,咱们一起走一个。”江逐一笑道:“好,咱们就一起走一个,都别站起来,咱们这里也没外人用不着那些。不过既然是满堂红,有什么名目呢,晓雨,你起个头吧。”“啊,我……”谢晓雨想了想,道:“那,就祝愿大家越来越好吧。”说完再次举起酒杯。“好。”江逐也举起杯道:“好,那就祝咱们从今以后相互扶持,越来越好。小乐,你也别站起来,今天这杯酒喝完,我也把你当自己人了,以后你可得好好的,要是再像以前那样,看我不收拾你。”“诶。”江乐哪敢说什么,连忙也举起杯,本来要站起来,听江逐和余壕生都说不用站起来,又重新坐了回去。虽然被江逐警告了,但是心中隐约有些激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和豪盛集团的老总余壕生同一张桌子吃饭,而且还一起碰杯,就这我要是遇到以前的那些同学和狐朋狗友,就够我吹一吹的了。更重要的是,他就算再蠢也知道,江逐既然说了这句话,那么以后只要他别出叉子,江逐不会再特意针对他收拾他了,在江逐身边,他算是稳了。这比能和余壕生同席显然更值得高兴。到这个时候,他要是还看不出来自己这个三叔绝对不一般,那他就真是傻的不可救药了。不过这种场合,他虽然激动,却轮不到他说话,只能端着酒赔笑。韩六也用茶杯代替,举了起来。其他人也都一起举杯,五个人,五只酒杯在桌子中央相触,一起道:“祝大家越来越好。”然后各自饮尽杯中酒,余壕生等人先喝完,转头看谢晓雨本来想说,让她可以随意,谁知谢晓雨居然也把杯底亮出来了。那架势倒让江逐微微一愣,有些惊讶的道:“行啊,晓雨,酒量可以啊。”余壕生等人也微微有些惊讶。谢晓雨被众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用手背轻轻沾了沾嘴角,俏脸微红道:“我家开酒厂的,小时候酒厂的叔叔阿姨,老是拿酒骗我说是好吃的。”江逐和余壕生闻言满头大汗,“好家伙,他们还担心人家谢晓雨喝醉,搞了半天人家是家里是开酒厂的。”酒过三巡,众人说说笑笑,话题自然又回到的林南声的身上。江逐有些好奇的问余壕生道:“老余,刚才在电话里,林南声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这一问,江乐等人,连同在旁边服侍的余雄等人也都好奇的看向余壕生。余壕生却没怎么在意,淡淡的道:“也没什么,就是说让我有空去找他聊聊。另外就是说,他和我们余家也是世交,和我家老爷子和我老头都是朋友,说我来雄州居然不去见他,要不是有人跟他提起还不知道我来了雄州云云。”听余壕生如此回答,江逐不由一愣,“就这啊?”他见余壕生接完电话这么兴奋,还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呢,没想到搞了半天就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那他和你们合作的事呢,没说吗?”江逐问道。“哪有这么简单。”余壕生闻言,失笑道:“这种事怎么可能在电话里说?再说了,他虽然主动给我打了这个电话,但是我们有没有真正接触过,哪能一上来就说合作的事。”“不过……”余壕生微微一顿,嘴角微掀道:“这事八成,不,九成已经没问题了,只是接下来该走的过场还要走,还有一些细节肯定也还要具体谈。”他这样一说,不光江逐糊涂了,江乐和谢晓雨更是不明所以,谢晓雨哪怕不关心这种事,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余大哥,你之前不是说你们什么都没说吗,怎么就成了?”江逐也点点头,看着余壕生,他也很纳闷。余壕生闻言呵呵一笑道:“这种事有时候是不必明说的,华夏人做事说话,有时候究竟一个风雨更在江山之外。如同山水画一样,寥寥几笔,不必细述风雨,在意而不在实。这一点,其实在政,在商,也都是如此。很多时候,我们不是看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而是看他的态度和姿态。林老先生能够打这个电话,基本上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不过……”余壕生说着忽然看向江逐,微微笑道:“林老先生倒是隐约提到了一下,说之前董老在他那里做客,董老提到我,他才知道我在雄州的。江少,说真的,我真有点好奇,你居然能够知道董老在林南声那里,还能说动董老替我做说客,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