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袁婉君的愤怒眼神,余壕生这一次却铁了心一般,无动于衷。“好,余壕生,你真够绝情的,信任一个外人,不信任我。”袁婉君见他如此,不由咬牙冷笑。“哼……”余壕生一声轻笑,“首先,江少是我朋友,不是外人。另外你也不用故作姿态,我信任你也好,不信任你也好,难道你袁家目的我清楚,你也清楚,难道你袁家还能无偿帮我吗?”“无偿?”没等袁婉君说话,袁洪便先一声冷笑,“余壕生,感情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呵呵,但是你觉得这个世界有免费的午餐吗?有付出才有得到你不懂吗?”“呵呵,既然如此,那大家早明说了不好吗,干嘛扯那些有的没的,什么信任不信任。”余壕生笑了笑道:“那么你袁家条件是什么?”听他这么一问,袁洪也不急了呵呵一笑,“你说的也对,确实没必要说那些虚的。这年头除了钱,谁和谁亲啊。罢了,我也不说废话,你现在的危机我也知道,我袁家可以帮你搞定宁城那边的麻烦,在你和余纪珺的竞争中我袁家也可以站在你这一边。要求嘛也很简单,我要豪盛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听到他这个要求,别说余壕生,就是江逐等人在一旁都忍不住一阵目瞪口呆。一开口就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这哪里是狮子大开口,河马大开口也没这么大的口啊。豪盛集团可不是余壕生一个人的,他的控股最多也就是百分之六七十左右,一下就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那余壕生可就一下成了打工仔了。而余壕生本人脸更是黑的可怕,完全要滴出水来了。袁洪却毫无察觉余壕生的羞怒,依旧一脸高高在上的样子道:“当然,我们也知道你在雄州经营不易,而且大家毕竟是亲戚,所以我们也不会把事做绝。对于豪盛集团我们只控股,保留决策权,至于经营权嘛依然保留给你,同时也可以借这个机会把你和婉君的婚事定下来。怎么样,仁至义尽了吧?”“余壕生,这条件可是我和我哥费了很大力气才帮你争取来的。”袁婉君也是一副施舍的嘴脸。余壕生这一次连反驳都懒得反驳了,直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恕不远送?”“什么?”听他这么一说,袁洪脸色顿时一沉,袁婉君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发出一声尖叫,“余壕生,你可别不知好歹!你家老爷子现在半死不活,你的几个叔叔也对你袖手旁观,你以为除了我和我哥谁还能帮你?难道你还指望你这个所谓的朋友吗?他有多大能耐,能够帮的了你吗?一旦余纪珺那个贱人掌控了你家在雄州的力量,你的豪盛集团还能保得住吗,到那个时候,你会被撕的渣都不剩。”江逐神色微动,看了一眼余壕生。虽然估计到余壕生的处境可能有些困难,却没想到他的处境难到这种程度。江逐微不可查的一皱眉。本来他还是有点信心的,认为只要用掉一次求助机会应该能帮到余壕生,但现在他有点不确定了。不知道李静娴和她背后的家族能不能左右余家高层的决策。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关键还是要看余壕生自己。如果余壕生选择委曲求全,那他无话可说。不过……另一边,余壕生脸色阴沉,声音也冷的可怕,再次朝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淡漠的道:“恕不远送,至于我的事,也不必劳驾两位操心了。”“呵呵,果然如此……”江逐心中呵呵一笑。其实也不奇怪,就这两人的态度,还有那苛刻的条件。只怕是个人都不会接受。因为,委屈的前提是能求全,可是这袁家的条件,这哪是委屈,这简直就是吃人。既然这样,那他也只能尽力而为了。“好,好,余壕生,你会后悔的。”袁婉君见余壕生居然不领她的“情”,不接受她袁家的施舍,十分生气。咬牙切齿的点点头,随即转身就往外走,临走时还怨恨的看了一眼江逐。恰好这个时候一个豪园的女佣推着装有茶水和点心的餐车进来,两人迎头撞了个对脸,袁婉君顿时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这位倒霉的女佣身上。两手用力一推,口中指桑骂槐的骂道:“下贱的乡巴佬,你给我让开!”那女佣见有人迎面而来,认得是袁婉君,本来还打算让到一旁问好。哪想到袁婉君会把怒气撒在她身上,猝不及防,顿时被推的一个趔趄,餐车也哗啦一声撞到了旁边的门上,茶具和点心洒落一地。女佣也被溅出来的茶水烫得一声痛呼,袁婉君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怒气冲冲的扬长而去。再一看那女佣两只手都红了,似乎是被烫到了,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被吓到了,眼圈通红,泫然欲泣。但整个人站在那里,却不知该怎么办?人群中谢晓雨最先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查看女佣的伤势。客厅其他人此时也都回过神来,不过却还是禁不住都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过分,这么凶泼。就连袁洪脸色都有一瞬有些不自然。不过此人随即便一声冷笑,瞥了一眼江逐,然后对余壕生道:“余壕生,你会来求我的!”“滚!”余壕生一指大门,“滚,马上给我滚,不要逼我叫保安!”江逐此时脸色也有些阴沉,看向袁洪的眼神也不善起来,本来他是一个外人,不太好搀和这事。毕竟别人怎么说都是亲戚,但是这两兄妹的恶劣实在是超出了常人的范畴。袁洪到底也没有傻到极致,见两人的神色,心中也知道这两人,尤其是余壕生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了,再留下来,搞不好真会挨打。当即也不敢再多废话了,只是冷笑一声,说了三个“好,好,很好!”。随即便落荒而去,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看了江逐一眼。看起来这两兄妹都把他们今天没能得逞目的,怪罪到了江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