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思量,是因为深造读书这件事被动地插在她脑海里的分量多一点,还是潜意识自己想去深造的分量更多一些,才造就了这个梦。
第二天一早,梁书媞就启程去了安康。
想来也奇怪,明明在昨晚以前,对于感情的事情,还容易多愁善感。
可到了今天,对于感情,不知归期,不知前路,但也没那么,害怕?
她又看到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情不自禁就笑了,无非就是因为程清玙的那几句好听的承诺,给了点安全感。
哈哈哈哈哈,也许,谈恋爱真的把脑子谈坏了,慢慢变成恋爱脑了?
大巴车行驶了很长时间,刚开始还算精神奕奕,几个小时后,坐的她坐骨神经发痛,屁股左扭一会儿,右扭一会儿。
梁书媞明白,人嘛,不受爱情的苦,就要受工作的苦。
况且,这次工作肯定要受大苦了。
每次田野工作的辛苦程度,和考古队长也有很大的关系。
反正活怎么都要干,但是遇见个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考古队长,还能抵消点辛苦。
这次带队的考古队长,叫孙金虎,是个有多年田野考古经验的专家,但是,他也是院里出了名的难打交道的人。
据说年轻的时候,是考古队临聘的民工,但他因此喜欢上了考古,自学考试,最后读了考古专业,进了省考古研究院。
因为工作年限长,以前参与过不少重要的考古发掘,现在职位也高。
反正很爱跟人吵架,只要职位和工龄比他低,不管是不是和工作相关,一言不合,和他不对付,那立马能把祖宗十八代都骂出来,还带了点性别歧视,好几次会议上,总说女生不适合干考古,因此,刘兰章老师也很不待见他,两人虽然一个部门,但也算是死对头。
而且他生的又高又大,能一拳揍翻一个人一样,说是考古专家,但看着像是混黑社会的。
梁书媞就思考,自恋一点的话,她被刘兰章派过来,到底是想让她以身作则,让孙金虎对女性干考古刮目相看,还是老师有些不太待见她,又或者真的什么原因都没有,就仅仅是一份工作。
不过怎么说呢,孙金虎这种性格,放在某些特定的环境,那就成了优势了。
昨天开行前会议时,就说这次发掘,本来是高铁项目征了农民的地,好不容易政府才把赔偿什么的谈好后动工。
但现在地里又出现墓群,有几户人家,又说这是他们家的祖先的墓,要是有什么文物,也是他们的。
怎么可能呢?
跟他们科普法律,刚开始还不听,后来听进去一点,又说得再加赔偿,不加的话,就过来隔三差五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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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高铁施工队不管这些,先闪了,让考古队先紧着工期考古发掘。
拿脚想都知道,他们去了,指不定什么烂摊子就扑上来了。
所以说,有孙金虎这么个不好惹的混世魔王一样考古队长镇着,还是有些好处的。
但梁书媞就怕哪里什么事干的不合孙金虎的心意,她就要惨了。
下午到了地方,先一起去镇里的饭店吃饭,三个单位一起,算是动员大会。
梁书媞这回又不用当什么代理队长,或者队长的副手,普普通通的研究员,苟着就是。
但后来,吃饭的时候,还是和孙队长坐到一桌了,本来也都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