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被惊醒,立马奔到了安宁面前,“宁儿,别怕,娘在这里!”苏氏抓住安宁的手开始喊人。
薛青山像一阵风一闪闯了进来,安宁羊水已经破了,薛青山吓的面色苍白,看着安宁慌了神,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这时候军医终于派上用场了,吩咐薛青山将安宁抱上榻,吩咐薛青苗准备纱布剪刀,吩咐吴妈烧热水。。。。。。然后带着薛青山到房门外等着。
吴妈和苏氏都是生产过的,由她们守在安宁身边负责接生,薛青苗帮忙打下手。听着安宁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薛青山在门外不停徘徊,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军医都被薛青山晃花了眼。
一转头发现那个蛮人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趴在了门边,往产房里面张望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划破天空,薛青山蓦然抬头,房门被打开,吴妈抱着婴儿出来一脸喜色。
“恭喜将军,是个大胖小子!”
薛青山却是根本没顾上看孩子一样,吴妈话还没说完,薛青山便已经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略过,进了屋去看安宁去了。
吴妈抱着孩子一僵,有些讪讪,她就没见过哪个当爹的孩子生下来不看一眼就直接奔去瞧产妇的。
倒是军医捋着山羊胡子笑眯眯的凑过来瞧吴妈怀里抱着的孩子,他年轻时一心钻研医术,如今年纪一大把了却还是个老光棍儿,看着孩子自然是欢喜。
“哟!”军医一声惊呼,“我从医这么多年还不曾见过生下来就这么白净的小娃娃,长大以后不得了,铁定是个美男子!”
这边薛青山伏在床边,心疼的摸着安宁诶汗水打湿的额头,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
“宁儿,还疼不疼?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薛青山连珠炮弹似的一串问题丢过来。
安宁早已经累的虚脱了,脸色苍白,要不是撑着一口气想看看孩子,她早就昏过去了,只是孩子一生下来就抱去给薛青山瞧了,安宁到现在还不知道孩子长什么样儿呢!
“薛青山,孩子呢?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安宁有气无力道。
“孩子?”薛青山这才如梦初醒,转过头四处问,“孩子呢?”
苏氏失笑,知道薛青山都是因为担心安宁着急的,招手让吴妈将孩子抱进来。
安宁双手已经使不上力气了,吴妈将孩子放在安宁胸前,安宁看着趴在自己胸前的小家伙,感受着小家伙强有力的心跳,眼眶一红便哭了。苏氏也别过脸去,偷偷抹眼泪。
薛青山见安宁哭了,心疼的不行,想要将安宁抱在怀里,孩子又躺在安宁身上,想要将小家伙抱起来又怕自己手劲儿太大伤到孩子,一时间束手无策。
好在吴妈眼尖,将小家伙抱起来,薛青山这才方便将安宁搂紧怀里,可是安宁刚见了儿子,哪里舍得撒手,伸手向吴妈要孩子,吴妈只能将孩子放在安宁怀里,安宁搂着孩子,薛青山搂着安宁,一家三口默默无言,这样的温馨画面不禁让周围的人都看红了眼。
安宁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薛青山正趴在自己床边打瞌睡,手还放在床边的摇篮上,摇篮里的孩子也正睡的香。
安宁一动,不想薛青山立马便醒了。安宁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早,“薛青山,你今日不用去营地吗?”
正巧苏氏端了红糖燕窝粥过来,薛青山将安宁扶起,“这几日都可以不去营中了,有要是虎子会来家里与我报备。”
“嗯?不担心蛮人打过来吗?”
薛青山接过苏氏手里的碗,小心的喂安宁吃着,“短时间他们是不会过来了,如今他们已经是自顾不暇了!”
正好知道安宁醒了,薛青苗也带着那个蛮人孩子进屋,听见薛青山和安宁再说蛮人的事情,忍不住得意道,“嫂子啊,有句话说恶有恶报,那些蛮人想让咱们染天花,结果现在自己人染上了,你看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那他?”安宁指着那个蛮人孩子,既然太花是真的,为什么这个孩子不是天花只是水痘。
薛青山一笑,“嫂子你说阿木啊,我们阿木可真是上天眷顾的,根本没有染上天花,不过是被当成天花给丢到了咱们芜城。”
安宁笑了笑,“这孩子真是有够幸运的!他叫阿木?”
“不是,这孩子明明听得懂咱们大缙官话,但是从醒过来以后愣是一句话都不说,我就叫他阿木了!”
说到这儿,薛青苗担忧的蹙起眉头,“嫂子,昨天军医又给阿木开了药,阿木的水痘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阿木的家人都不要阿木了将他丢了,咱们还要将他送回去吗?”
“送!为什么不送?”薛青山冷眉,薛青苗贸然就带个蛮人孩子回家,惹了这么大祸害安宁早产,这笔账他还没有跟她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