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她这样的还妄图与我们一道练功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就是,也不知宗主他老人家怎么想的,收了那天之骄子颜子婴就算了,毕竟人家的实力摆在那里,可这个拖油瓶是怎么回事?”
“还说呢,前两日我叫她去挑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丢了咱们宗门的脸。”
“明日就是宗门大比了,可不能让她出来让别人瞧见咱们的笑话,快,把锁落上。”
落锁的声音响起,颜司清正好睁开眼睛。
“阿狸,资料。”
“好嘞~”
原主原是颜家宗室女,父母在其幼小之时便云游在外,十八年未有消息。
作为二房唯一的骨肉,原主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反而从小被大房打压揉搓,过得比府内的下人还不如。
小小的原主,护不住父母留下的东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房的当家主母,抢走父母留下的房契地契,金银首饰。
大房那边不愿被人诟病自己的所作所为,于是对外都说这是留与原主的嫁妆,还将原主接到他们府内。
却从不好好抚养,让原主待在大她三岁的堂兄颜子婴身边,好听点是堂妹,实则比他身边的丫鬟还不如。
谁不知这颜子婴,自幼便仗着根骨清奇,家族倚重,成了这一辈有名的小霸王。
原主跟在他身边,没少吃苦头,什么冬日洗衣,夏日罚站,原主都习以为常。
后面得知上清宗的宗主会来此处收徒,原主期望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习得本领,早日归族将父母留下的东西统统都抢回来。
可理想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原主的体质根骨实在平凡,不足以让上清宗的人多瞧一眼。
反倒是一惯作威作福的颜子婴,颇得上清宗宗主的青睐,要将他收为关门弟子。
原主失望离开,可那上清宗的宗主却瞥见了她头上那暗沉灰旧的簪子,知晓是个好物,让颜子婴务必拿到手,对他修行大有裨益。
颜子婴当即就让原主给他,原主誓死扞卫这母亲仅留在身边最后的东西。
争吵声闹得很大,也昭示了所有人,这簪子就是属于原主的,如果哪天落入了别人的手中,那便是偷,便是抢!
上清宗怎可担这脏名,于是便让颜子婴回家处理。
呵,处理,还能怎么处理,无非是打她一顿,威逼她交出簪子,可事实是,大房那些人比原主想的还要恶毒。
若不是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她们恨不得直接杀人夺宝,反正原主也到了出嫁的日子,一想到那些金银财宝要与原主做嫁妆,她们就心疼得紧。
真是好笑了,这本是原主父母的东西,他们不过是强盗般地占了几年,难不成就真成他们的东西了?
那日收徒广场上,有不少人见证这场争端,颜家的人为保家族脸面,不得不与原主求和,让她明日当着众人的面,将簪子赠与颜子婴。
他们让原主跪在祠堂,几十个长老围在周围七嘴八舌地劝她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