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书刚要开口,门外便先响起了江空的声音,他咽下未说出口的话,动作温柔的替她穿好鞋袜才起身去开门。
“王爷、王妃,闫楼主那边有消息了。”
祁宴书转头与随后出来的云姒对视了一眼,微微蹙起眉头,上前温柔替她整理好衣衫才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去见见?”
云姒点头,没有异议。
仍旧是上回去的那家不起眼的茶馆,闫修依旧是早在里面等着。
一进门便见闫修身着一袭深紫长衫,懒洋洋的倚在哪里,手把玩着杯盏,瞧见云姒两人进来,将杯盏递于唇间,一饮而尽。
“两位可是叫闫某好等啊!”
祁宴书扶着自家王妃坐好,又倒了茶递到她手边,才落坐,整个温柔周到又体贴。
看得闫修心里只有一个感觉,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消息呢?”云姒抿了口茶,抬眸一瞥,闫修立刻半点不敢耽搁,开口道。
“我查到了,瑛儿的身份不假,老家发了天灾全家只剩她与母亲二人也不假,但她来京城是在五年前。”
云姒皱了皱眉,“静南说过,她是在四年前遇见瑛儿的,那个时候瑛儿与其母亲刚逃难到京都,若静南未撒谎……”
“那撒谎的便是瑛儿。”祁宴书接过话,“指使瑛儿的人应该是抓住其软肋或把柄,让瑛儿听命于他们。”
云姒点头,接着他的话道:“能在一年的时间里从一个农家女转变成训练有素的线人,这个软肋定是极其重要之人。”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瑛儿的母亲。”
闫修:“……”
他不应该在这里出现!
“你们俩你一言他一语的就把事情始末推断出来了,还要我做什么?不如,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云姒睨了他一眼,扬唇道:“好啊!你可以选择躺着出去。”
闫修:“……咱还是继续吧。”
他轻咳了声,瞅了眼云姒的脸色,见她没有生怒,才继续讪笑着开口,
“如您二位所料,这个瑛儿的母亲在天灾时受了伤,导致双目失明,而拒住在城西巷子的人描述住在那宅子里的是瑛个身体健全的妇人。”
“所以说,是有人用瑛儿的母亲威胁她为其办事。”
云姒垂着眸子,这样一来虽然说得通,但他们仍旧算不得掌握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云姒轻叹了口气,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握忽然被微暖的大掌握住了。
她转头对上祁宴书的目光,他虽未开口,但她已经感觉到他眸中的宽慰了。
云姒微微抿唇朝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无碍,闫修弱弱的嗓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两位,接下来咱们是不是继续商量会儿对策?”
“不用,三日之后便是中秋了,我会同王妃一起进宫赴宴。”
祁宴书说完,又朝云姒温声道:“王妃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