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他还是个有能耐的,家里的祖业是瓷器生意,但因为内宅纷争不断,他也就绝了承继这门生意的心思。
觉得如果自己还围着这门生意打转,那很可能永远脱离不开家族的束缚。
现在左父在,得听左父的。
以后左父不在了,说不定就得低头俯就他大哥。
做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那是他极不愿意接受的命运安排。
现在左父在的时候,倒也还好,毕竟是亲父子,加上父亲又偏爱于他,故此也没有十分拘着他,他还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左父总有去的那一天,等他大哥上位以后,大哥也还算是好说话,就怕大嫂不能容他。
到时候难免闹得难看。
与其那样,倒不如趁现在大家都还没有撕破脸的时候,另辟蹊径,凭自己的本事打出一片江山来。
等以后,兄弟们处好了,也好守望相助,互为犄角之势。
处不好,那就老死不相往来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自离家以来,左其锋那是什么买卖也都做得。
很是积攒出来一副不菲的身家。
似他这样的年纪,这样的相貌人品,多少达官贵人家的贵女,都争着抢着要嫁给他,他都没同意。
结果这小小的一个山沟子里的泥腿子夫妻,居然敢拒绝自己。
真是岂有此理!
左其锋那是老生气了。
誓要问个明白,不然这口气憋心口窝里,能把他给憋出个好歹来。
二丫的爹娘听左其锋这么一问,两口子心虚地垂了垂了脑瓜子。
心说造孽呦,这么有钱有貌的小伙子,偏因为自家害怕谣言再起,只能拒绝,心疼的呦,简直要受不了了。
但人家问到头上来了,也不好不回答。
因此二丫她爹咽了口唾沫,面对左其锋,是有点紧张哈。
两手揪着自己的裤子缝,吭哧了好半天才说道:
“不瞒你说,我们这几个丫头啊,打她们生出来的那天起,我跟她们娘就没想过要把她们给嫁到远场去。
你看我大闺女,我嫁的头一个丫头,直接就嫁到我们隔壁屯子里,离我们家最多三里地。
她头晌抱着孩子回娘家,吃完饭,还赶得及在太阳落山之前抱着孩子回到婆家。
她在婆家哪怕是受了丁点委屈,招呼一嗓子,我跟她娘都能直接过去她婆家,替她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