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的小儿子郑杰。”
“哼,他还知道给自己留个后。朕也不是赶尽杀绝之人。通缉吧。”
“是。”
“郑子罡,犯下天下学子无人能容的大罪,作为主犯,斩立绝,郑家爵位收回。没参与的,男丁十二岁以上流放西北做苦力,十二岁以下随女眷流放一千五百里的甘阳城做织工。参与者按律判处。”
“是。”曹忠良犹豫着又问道,“皇上,郑家有两个不能行走的也流放吗?”
曹忠良这是在试探皇上。如果两个残废也跟着一起流放,那就是不论死活了。
如果不一起,说明皇上并不想赶尽杀绝,怎么也要给二皇子留些体面。
云宏霄也听明白了曹忠良的意思。
想了想才说道:“送去京城的教方司学弹琴吧,给舞女们伴奏。”
这活最适合他们了,既能养活自己,也不用死。但却要长期看人脸色。
“是。”曹忠良一听就明白了。
看来皇上还是很在意二皇子。
也是,皇上到现在只有四个儿子,眼看快成年的就两个。四皇子又是个特殊的存在,七皇子才四岁多。
曹忠良走后,云宏霄又在御书房里来回徘徊了一阵,又长叹了一口气。
“元公公,去把老二母子叫进来吧。”
“是。”
郑荷在云冉升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
“儿臣参见皇上。”
两人颤颤巍巍跪下。
在外面跪的时间太久,两人的动作都很僵硬。
但云宏霄并没有第一时间叫他们起来。
“皇上,臣妾求您,饶了臣妾爹爹吧。他知道错了。他一定是被下面的人蒙蔽了双眼,才犯下的错。”郑荷居然还在找借口,推卸责任。
“父皇,儿臣有罪,是儿臣没拦住外祖父,一切都是儿臣的错的,看在他一心为儿臣的份上,望父皇从轻发落。儿臣是您的亲生儿子啊,儿臣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云冉升此时还算拧得清,想打亲情牌。
“郑妃,你急糊涂了吧?天下学子的幽幽众口,你觉得不付出代价就能堵得住?”云宏霄看着楚楚可怜的郑荷,慢幽幽的说道。
“皇上,那是生了臣妾养了臣妾十六年的父亲,臣妾怎能眼睁睁看着他死,而无动于衷。皇上,饶他一命,您让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父皇,饶外祖父一命吧,儿臣也甘愿受罚。”云冉升跪行到云宏霄面前。
“你们母子,的确有错。不思百姓,只想自己。念在升儿还知亲情的份上,罚你在府上继续思过两月。好好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做。你是炽焰的皇子,就得多为百姓着想,而不是一天到晚想着朕坐下的椅子。”
云宏霄把话说得相当直白。
“郑荷,你入宫多年,你耍的那些手段,朕不是不知,而是想到皇后也是聪明之人,就睁只眼闭只眼。
只要不出什么大错,也就随你了,毕竟你也给朕生了个儿子。
但此次郑子罡罔顾朝纲,残害学子,引得多人犯法,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不处决难以平民愤。
要怪就怪你自己的野心。
郑荷由妃贬为嫔,在你的宫里好好思过一年,没朕的允许不得出宫。
升儿可每半月去看一次你母妃。
去吧。多思己过。”
云宏霄挥了挥手,公元元很有眼色地叫了两个宫女进来把人带下去,并安排人守着昭阳宫。
云冉升也让宫卫送回府。
一切尘埃落定。
谢文远被云宏霄特批可以参加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