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是否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导致我颅内有血瘀,我不需要问及任何同学,朋友,最清楚的应该是我的家人才对啊!
我翻遍了我的包找手机,却发现不见了,“你呀,手机掉地上了!”钟轩昂说着帮我捡起,“你确定是要打电话问吗?”
他的话再次提醒了我,这种事情在电话里确实是讲不清楚的,更何况我妈在家里经营一家服装店,这个时候应该会很忙才对,我爸那边就更不行了,生意忙到爆。至于方柏弈,两年前应该是他打比赛最忙的时候,整天都不着家的,这个比赛完了之后,总是休息不了几天,就要开始下一场比赛的集训了。
算了,轩昂说的对,我决定还是带着从警大那边收集到的线索,回家一趟,问清楚之后再好好地理一理吧,兴许那个时候就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吧。
“怎么不说话啊?”我看轩昂说完上句话之后,便不再开口,眉头紧蹙着。
“最近你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他问道。
“没有啊。”我谎称。
“单位就那么容易给你放假,让你来看我。”他说道。
一早就听说了,找男朋友和老公最好不要找自己的同行,这样的话不但不能轻易的撒谎,就算撒谎你也好好打草稿,省的稍不留神就会别轻易识破。
终于,轮上我了。我只好认命。
“惹上官非了。”我悻悻说道。
“怎么回事啊?慢慢说。”钟轩昂对我的事情问个不停,这当然是我一直期待的爱情状态,我一直认为对方对我的追问是对我的关心,也好比以往的三天不来一个电话好。
只是,无奈,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我自己都已经应接不暇了。哪里还会讲的清楚?
我将前两天莫黎的事情告诉了轩昂,总之就是一句话,现在我身上还算有些程序上的犯罪嫌疑洗不清,就算是大琛和研究室的同事都相信我,但也没有办法用白纸黑字的证据记录下来,总之我现在没有办法继续回到研究室工作,除非凶手被抓道,又或者案情出现了什么新转机······
看着轩昂愁眉不展的样子,也许我本不应该告诉他的。
从性格上看,轩昂和阿苏原本就不是一类人。我知道轩昂喜欢喝的是卡布,阿苏喜欢喝的是拿铁。在我看来两种饮品都是一样的嘛!可轩昂偏偏说不,说是配比不同。
在卡布中,浓缩咖啡、蒸汽牛奶以及泡沫牛奶的配比是一比一比一;在拿铁里三者的成分配比是一比二比一。凡是涉及到我的事情,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中,阿苏喜欢我和共分担,共分苦痛共享幸福;轩昂则不同,他喜欢凡事一个人处理一个人承担。
我比较认同阿苏的处理方式,轻松随意,但我的整颗心又挚爱着钟轩昂,这也就注定我的生活基调是痛苦的。我没有办法改变钟轩昂的处事方式,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有些东西已经深化到骨子里了,岂是我让他改就能改的?当然我也没有办法让我喜欢上阿苏,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虽然很复杂,但我想我还是知道我的心处在哪个方向上的······
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空气也有些转凉,“回去吧。”我说道。
他点头起身,这个场景会不会依旧发生在四十年后,那个时候我们应该都已经头发花白,牙齿脱落了大半,不过也兴许时代在改变,科技和医疗手段在提高,我们应该会有一口别人看不出的假牙,坐在家里的庭院内相互吐槽吧。
虽然不是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在脑海里和他过完了一生。但自从毕业之后和他重逢,我都在脑海中频频闪现出我们未来生活中的场景。
我知道轩诺一直都是提着劲在照顾钟轩昂,今天晚上我让她回宾馆去,洗个澡看看电影,舒舒服服的睡个自然醒。
轩昂的病房虽然比较宽敞,但毕竟只有两张床,原本轩诺非要和我挤在这里,说可以三个人一起唠嗑,到了晚上万一有什么事情还可以有个照应。
我知道她那条弦还一直绷得很紧,“明天我还要去一趟警大,你还要继续照顾你哥,今天你就放心的睡,睡饱了再过来,记得给我们带早餐咯。”我说道。
我是最喜欢赖床的,只可惜自从做了警察之后,我都快忘记了上个睡懒觉的时间段是什么时候了?医生说了钟轩昂这段时间很是嗜睡,这才是正常现象,所以我让轩诺明天十一点钟来就OK,这样的话大家都能睡个好觉。
一晚上我都是心事重重,并不是担心找不到自己的记忆,而是担心钟轩昂会不会因为我今天说了那么多而扰乱了他原本恢复的节奏。也许我今天是太任性了,自己的生活一团糟还搞乱了钟轩昂的节奏。
似乎过了好一会儿,我听见了他睡着后的呼吸声,我这才放下心,盖好被子睡觉。但愿明天我可以获得再多些消息。
不定闹钟的日子果真是舒服,揉搓着惺忪的睡眼,我看见轩诺的身影在我面前晃悠着,“几点了?”我问道。
只要是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即便是医院我都觉得是家,这在那一刻的确是我真真实实的感受。但是对于之后的我,真的不见得,也许我的改变就发生在揭开真相的过程里。
“十点多了,睡的我头蒙。”轩诺说道,“起来吃点东西,然后你就去忙吧。”轩诺并没有问我要频频的去警大究竟是要忙什么,总之就是无条件的相信我,给我时间。
撇去钟轩昂的关系,我是真心将轩诺当做朋友。
我先去超市买了专门缓解关节炎的加热毯,在我爸年轻的时候因为要整天跑生意,那个时候是没有那么多的汽车的,加上又不注意保护关节,导致落下的关节炎的病根,所以我知道哪个牌子的好用。我在附近的商店里买了那款给门卫的大爷,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我对他有着莫名的亲切。
只是当我赶回警大的时候,我在西门警卫室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我都没有叫应那位大爷。因为先前我的心理医生就在我见第一面的当天便离开了这个世界,这让我倏地一阵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