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的,我好像还没见过你剪这么短。”他说道。
“你来不是单单要说我的头发这么点儿的事吧?”我戏谑他道。
“哦,分局那边接到案子了,说是一个女孩频频的受到男友的摧残,但她始终不愿意报案,只是女孩的父母坚持要报案。”阿苏的话再次将我从以往的记忆中撕扯出来。
“女孩多大?”我下意识的问道。
“十八岁。”
此情情景和一个月前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摸摸短碎的头发,我还真的会认为时光倒流了,我们要重新破案了。
只不过一个月前的那个十八岁的女孩叫高靖宇,已经被害。今天的这个女孩叫做易晓宁,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知道是因为高靖宇的案子给了我太大的触动还是怎么,我临时就决定将这个案子移交到省厅,由我们研究室来做。
好在穆老师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在我们这个系统所有的事情都是要讲究流程的,只不过存在快与慢罢了。
在案子还没有完全转交过来之际,我在阿苏的办公桌上看到上次七海案子上关于监控视频的卷宗副本,估计是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起来,不过这个好像并不是他的风格啊。
毕竟往日里,不管多忙多累,他赵苏的办公桌都是整齐无比、错落有致。
阿苏已经去处理一些相关事宜,我便伏在他的桌旁悄悄地翻开那份卷宗副本,直到翻到最后一页的判定人签名,我终于明白了·······
是赵铭!!?
一直以来困扰我的对监控视频进行判定分析的那个专业人员不是外人,正式我们省厅的厅长赵铭。
细想钟轩昂说完话之后大家的反应都很正常,敢情就我一人不知道。不过这也怨不了别人,赵厅长和刘章一样都是搞视频分析出身的,只不过一个年龄大些更会做人些······
我不知道现在刘章在监狱改造的怎么样了?按理说我和他既没有业务上的联系也没有直属上的必然关系,我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陌生人,但他对于我而言,却意义深远。
我想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他有没有后悔过认识顾洁并且和她相爱?刘章是我入职以来第一个被打下水的警察,换句话说是内奸。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如果哪天方便,我希望能以一个普通公民的身份去探视一下刘章。
“柏霓,你在想什么呢?”穆老师整理好手边的一些资料后,起身伸了个懒腰便问道。
我将手边的文稿随手放到原来的位置,转身面相穆老师,说出这几天一直憋在我心里,可问可不问的话:“老师,您说七海在奸杀了林惠泽和胡思思之后为什么就停止了呢?我觉得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嗯,说说你的看法。”穆老师去茶水间端来两杯刚沏好的茶。
我接过小茶杯先放置到桌子上,然后摊手道:“在这个事情上我还真没有什么看法,虽说七海的案子确实已经结束了,法院那边也很快审结,但我心理就是有这么个疑问,我能问谁去啊?”我无奈道。
“和阿苏说过吗?”穆老师问道。
“得!他不反过来骂我神经病就是好的了。”我耸肩道。
一般来说,系类案件之所以可以称之为系列,就是证明了其间的连贯性,凶手既然是已经找到了最安全的地方,那他为什么不凭借这些保护色继续作案,以达到他更高的期待值呢?
正向思考已经不足以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了,反过来倒推的话,那就是·······继续实施某种行为已经不能够带给他更高的期待值了。
我猛地起身,随后便再次止步。
达不到期待值还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凶手需要一段时间的修炼、提升相关方面的“能力”,以便将来继续作案;另一种是:凶手已经得到了满足,且不说是否是因为前几起案子所带来的。
我总觉得一个人在这里死推敲是没有什么结果的,但是我能聊得来的好像就只有穆老师了。
阿苏脑袋确实是很聪明,而且也属于那种放得开的人,不会因为案件里面的一个细枝末节仔细推敲半天,但天生固执的我却很容易钻进某个黑洞里出不来身。
“法院那边审判七海的时候一定会挑选他精神处于正常的时候,那一天你不用来上班了作为省厅的派选人过去好了,有些事情如果你真想搞清楚,就必须亲自出马。”穆老师说道。
“也包括我的记忆吗?”顿时,我来了兴致。
“这个没的谈!”
还是老样子,一盆冷水给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