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拷贝给我就可以了。”
两人坐上车后,方新宇实在忍不住那喷薄而出的好奇了,“季队,你给我个提示呗,我是真想不通你要调查什么?”
季瑄逗他,“我也不知道啊。”
方新宇不满道:“季队,我一个才从警校毕业出来的萌新小白,对你造不成威胁,犯不着你这样藏着掖着的。你调监控干什么呀?”
季瑄斜睨着他,似笑非笑地反问:“那你认为谁会对我造成威胁?”
“当然是……”方新宇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吭哧好一会儿也没把是谁说出来。
季瑄也没继续追问,而是解释道:“调小区监控,看看案发时周围的情况。”
方新宇不解问道:“不是怀疑袁静是凶手吗?”
“不确定。”
方新宇登时炸开了,“我早上刚被你说服袁静就是凶手,这会儿你又告诉我不确定是她!”
季队斜睨了一眼炸毛的萌新小白,憋不住笑出了声:“我是说不确定作案手段。”
“法医不是说张春山符合高空坠楼死亡吗?有什么不确定的?”
季瑄正要说话,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杨佑的名字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扬佑就说道:“季队,小罗查了全市所有的医院,只要是开通了电子处方的医院都没有漏掉。”
“查到了?”
“对,查到了。袁静几次到不同医院去看病,都是因为普通的感冒发热就诊,没有什么特殊性。”
季瑄明显愣住了,“居然不是PTSD?”
杨佑脑袋转动了一下,奇怪地问道:“创伤性应激精神障碍?袁静吗?你怎么会怀疑她得这个病?”
“因为今天她在走廊上听见保温杯炸裂声的反应太过异常激烈了。”
“那个呀,那声音是很吓人,连我都吓了一跳,何况一个女人。”
季瑄没反驳,只问道:“你会因为那炸裂声,吓得抱着脑袋缩成一团浑身冒冷汗发抖吗?”
“那还是不至于,”杨佑反应了过来,“所以你怀疑她曾经遭遇过什么,所以听见那声音才会有这种过激反应?”
“我就想通过她的就诊记录,看能不能推测她曾经遭遇过什么。”
“可惜了季队,”杨佑话说得很惋惜,实则非常高兴能推翻他论点。
“袁静确实只有普通感冒发热的就诊记录,还有就是买感冒药时顺手买了烫伤膏,这个也很正常呀,很多家庭都备用这药,毕竟作为天天要下厨的家庭煮妇,被烫伤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季瑄沉吟片刻后说道:“那就麻烦杨科长帮忙查一查,袁静有没有服用过奥氮平。”
扬佑一愣,“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怀疑袁静是凶手,也不该去查她有什么毛病啊。”
季瑄笑着说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那就是杀人动机。”
扬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你真怀疑是她杀了张春山?”
问完这话,他立即自己想通了,“也是,如果张春山真有恐高症,奥氮平又不会让他致幻,那他根本不可能自己去阳台,不是自己失足坠楼,那就肯定是被人推下楼摔死的,家中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不是老婆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