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陆安若说话,他又看向方新宇,“你带人去把嫌疑人袁静带回局里配合调查。”
方新宇愣愣地问道:“袁静?谁呀?”
“张春山的老婆。”
所有人一愣,今天这案子一开始就定性为意外坠楼,所有人都没有再深入调查此案,即便与死者张春山有亲属关系的老婆,也就是笔录后面签的一个名字,谁也没有记住。
吴耕突然轻蔑嘲讽地说道:“凭什么说死者并非意外坠楼?又凭什么说死者老婆是嫌疑人?总得有证据说服我们吧?”
季瑄目中厉光一闪,面上笑容依旧,正要说话,却被方新宇打断了,“季队,你怀疑是袁静推张春山坠楼?”
“她有重大嫌疑。”
“证据呢?”
这一次提问的是陆安若。
季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因为张春山患有非常严重的恐高症。”
陆安若神色一凝,皱眉不语。
吴耕则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转过头去不看他。
方新宇反应极快地说道:“有恐高症,他还敢踩在阳台的凳子上去收取衣服,难怪会被吓得摔出阳台。”
季瑄微笑着看他,看得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吭哧道:“季队你的意思是,张春山根本不可能自己踩着凳子去收阳台上的衣服?”
陆安若不等他们再讨论,警告地瞪了满脸不屑的吴耕一眼,敲了敲桌面,“既然有疑问,就赶紧行动起来!去把人带回来,审一审不就知道了吗?”
命令下达后,她才反应过来,队长还站旁边没说话呢,自己又习惯性地发号施令,实在不妥当。
她不禁看了季瑄一眼,很想解释一下,却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亡羊补牢地问道:“季队,你看行动怎么分配?”
季瑄站起来命令道:“分两组人,一组去把袁静带回来,一组去永高公司再次核实张春山恐高症是否属实。”
众人都愣住了,吴耕露出你都还没确定消息的真伪,就敢让我们去带人回来审问的表情,只有憨直的方新宇举了举手,表示自己想提问。
季瑄面对这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宝宝颇有些无奈,朝他扬了扬下巴,“什么事?”
“季队,你怎么知道张春山有严重的恐高症?”
季瑄脸上依旧带着笑,好像刚才眼中一闪而过的严厉都是错觉,“张春山楼下邻居说的,随后我去永高公司问过张春山的秘书,秘书证实了这一点,不过我当时没有表明身份……”
“所以你想让我们以警察的身份再到永高公司去询问一次?”
季瑄赞许地看了方新宇一眼,点头,“因为我询问过袁静,她否认知道张春山有恐高症。”
陆安若沉思道:“公司秘书和袁静两人之中必有一人在撒谎。”
方新宇满脸钦佩地看着季瑄,“所以季队让我们去分头调查?季队,你心里其实已经怀疑袁静了吧?”
季瑄微笑着问他,“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你让我们把袁静带回家审问。”